第8节(2 / 4)
谈的两个人,心中总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放下筷子,问:“在学校里出了这种事,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呢?没有媒体来报道吗?”
他突然插话,大妈吓了一跳,见是生面孔,解释道:“真要闹那么大,孩子不就被开除了吗,家长哪敢啊。再说了,这个学校,就算想闹出动静也未必能闹得出来啊。”
赵黎还打算再问,那两人又再度聊了起来。江酒臣吃完面条,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站起来说:“走吧。”
他伸手从赵黎兜里摸了张二十的递给大妈,问道:“大妈,我问一嘴,您刚才说的那个学生,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这我上哪里知道去。”大妈找给他四块钱,江酒臣揣进自己兜里。
大妈又说:“不过我好像听说那孩子好像要走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应该还在县里呢吧?”
江酒臣点点头,两个人走了出去。上午阳光很好,江酒臣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赵黎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这人在打什么算盘,问:“那学生有问题吗?你发现了什么?”
江酒臣回过头,莞尔笑道:“去县医院看看。”
病房的门敞开着,一个男孩儿直挺挺地坐在病床上,表情呆滞。一对夫妇在他的床边,女人抓着男孩儿的手,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不停地抿嘴。他们的穿着很普通,明显是工薪阶层,不知道怎么把孩子送到收费那样昂贵的封闭学校的。
一个小护士走过来,奇怪地看了赵黎和江酒臣一眼,走进了病房。
江酒臣一直盯着屋里的动静,赵黎询问地看向他。
“有问题。”江酒臣说。那小护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江酒臣看着她的背影,对着赵黎扬了扬下巴,自己则走进了病房。
孩子的父母显然被这个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江酒臣关上房门,说:“医生说孩子的大脑没什么问题,对吗?”
夫妻两人戒备地看着他,面面相觑,母亲犹豫地点了点头。江酒臣点了下头,说:“有问题就怪了。”
他说着朝病床走去,男人立刻挡在他的前面,江酒臣不语,只是看着他,片刻之后,男人迟疑地让开道路。
江酒臣扒开那孩子的眼皮看了看,男孩儿一点反应都没有。江酒臣“嘶”了一声,咬破指尖,血珠沁出来,他在男孩的人中上抹了一下,血珠立刻浮了起来,江酒臣抽手,一股黑气从男孩的鼻子里冒了出来,紧紧地黏着红色的血线。男孩父母目瞪口呆,其父惊讶地退后了一步。黑色涌尽,男孩扑通一下倒在床上,其母扑上去抱住他。黑雾如绸带般在空中飘荡,江酒臣攥紧手掌,黑雾散去。
男孩的父亲如梦初醒,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说:“高人!高人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男孩的母亲也跪了下来,还未开口就泣不成声。
江酒臣沉默半晌,开口道:“他命中无死劫。”话罢转身离去。
赵黎在走廊里等他,见他出来,站起身来,两个人并肩离开。赵黎说:“那孩子的大脑没有检查出来任何问题,但就是痴呆了。不知道你要什么,其他指标我也看了,这孩子严重营养不良,胃部也很大的毛病,这么小的孩子,也挺奇怪的。你那边怎么样?”
“丢了一魄,这辈子都这样了。”江酒臣轻描淡写地答,面色较之平日却要正经许多。有一件事情他很在意,刚才的浊气,分明就是魑魅的手笔。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江酒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然折返,赵黎以为他发现了线索,忙跟上去,问:“怎么了?”
“我得打针狂犬疫苗。”江酒臣说着把指尖伸到赵黎眼前。
无言之牢(二)
衡源二中依山而建,占地面积极大,这里远离居民区,人烟稀少,几乎与外界隔绝。
江酒臣在夜里使的小法术在白天不能乱用,两个人开车到山脚下,花了二十多分钟。
“能感觉到什么吗?”江酒臣看了一眼山上黑压压的浊气,问赵黎。
“不太舒服。”赵黎说。他也四处打量起来,下车之后他就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有什么抑郁之事压在心头一般。
“去那个学校看看吗?”赵黎问。
“不急。”江酒臣说,“先进山。”
他说着向前走去,回头看了赵黎一眼,说:“我昨天在这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没能抓到,看你的了,赵大队长。”
脚下的枯枝咔嚓作响,二人一前一后向山里走去。这里气温要比县城里低上几度,人迹罕至,更是增添了几分凄凉。走得越深,越发分不出这到底真的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内心的主观因素在作祟了。
学校建在这种地方,难道不觉得凄清吗?
江酒臣虽然看似茫无目的,实则一直在追着昨天留下的线索,最初的痕迹消散掉,他们很快来到断点。这里距离学校很近,隐约可以看到远处教学楼的楼顶。昨天的气息就断在这附近,江酒臣虽说是要赵黎来帮忙,却什么都没有说。赵黎跟着他走了这许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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