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 / 3)
安伯尘心中也在打着架,无邪就在榻旁,只需提起便能将身旁的女子打晕。
此时此刻,安伯尘正躺在榻上,榻旁的矮墩上放着一壶酒,婉儿则侧卧在安伯尘身前,一手端着酒盅,另一只手则提着小豪,满脸严肃,时不时记下两笔安伯尘口中的“大匡见闻”。
这婉儿定是书看得太多,都快变成书痴了,非要学史书中所言的“同榻而谈”,又或是一时兴起遇到自己,想要把史书中那些她感兴趣的事都尝试一遍。
安伯尘面色平静,心中暗暗叫苦,他说了已有大半个时辰,从世家说到诸侯,从庶民说到君王,说得口干舌燥,偏偏婉儿穷追不舍,仍不满足。
“是了,先前在宫里说的那个交媾之礼,你还没说清楚。”
八臂上人
“是了,先前在宫里说的那个交媾之礼,你还没说清楚。”
丢下笔墨,穿着一身不伦不类书生装的美丽女子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不施粉黛,芳泽清雅,神情举止没有女人的娇柔妩媚,偏偏有着张姣好的容颜,虽不及璃珠那般倾国倾城,可却多出几分过目难忘的动人。最关键的还是那身“书生装”,将她身体束紧,凹凸有致的曲线横陈于安伯尘眼前,就算她神情再怎么严肃,可这打扮姿态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异样的诱惑。
安伯尘正当血气方刚之年,在琉京偶尔和同僚喝酒往往会经过龙泉坊,男女之事虽未上手却也略知一二,被婉儿无形中这么一诱惑,腹底已经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好在他心中还住着一个人。
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她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不能在等了……
深吸口气,安伯尘眉头拧起,不再犹豫,右手划过一道弧线探向榻边的银枪。
“要用枪?”
婉儿讶声道,吃惊的看向愣在当场的安伯尘,随后提起小豪,边写边道:“男女交媾时,男人需得用枪……好生奇怪。”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婉儿看向满脸通红的安伯尘,正色问道:“非得要银枪吗?铜枪金枪可行否?”
安伯尘涨红了脸,哑口无言,想到平日里李小官常常自诩金枪不倒,不由看了眼手中的银枪,心中一阵恶寒。
“算了,略过略过。”
对于安伯尘的支支吾吾婉儿显然很不满意,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男人,却在她平日所研习最头疼的问题上如此不痛快。
“是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脱衣服了?”
婉儿又问道,说话间手已落向衣带,安伯尘睁大眼睛手握银枪,面对一脸求知若渴的婉儿,无邪迟迟未有落下。
若在白狐书院,就凭她孜孜不倦的劲头,定会成为严老夫子最宠爱的得意门生,前提是……她不和年已过百的老夫子探讨交媾的话题。
自从琉京平定后,那个劲头十足的老夫子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平日里沉默寡言,偶尔也讲学,却没从前年轻人也比不上的精神,遇到安伯尘更是绷着个脸,目不斜视,好像全然不识。在严老夫子心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即便明知安伯尘有功无过,救下全城百姓,严老夫子也无法心安理得。
安伯尘不知道严老夫子有没有猜到他无邪居士的身份,即便猜到,以他的性子那时不说便永远不会说。
往事如烟,想到那个固执却又可敬的老夫子,安伯尘心头一软,无奈的放下银枪。
耳边传来“簌簌”的声响,安伯尘放眼看去,就见婉儿已经解开衣带,黑色的亵衣隐隐绰绰,安伯尘哭笑不得,连忙伸手止住。
“婉儿姑娘为何对交媾之礼如此热衷?”
闻言,婉儿停止动作,思索片刻道:“古书中记载,在从前的大晋王朝想要传宗接代只需男女交媾即可,而在我离国,想要传承血脉,却极为繁琐。”
“如何繁琐?”
安伯尘也很好奇这女儿国是怎么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千年未绝,看婉儿和女国主也不像是千年老妖。
喝了口酒,婉儿吐了吐舌头,却偏偏想学古书中豪爽气概,面红耳赤好半天方才缓过来。
她喝了一晚上的酒,目光迷离,已有些醉意,不知觉间渐渐靠上安伯尘。
“说起我离国的传承,却有个典故。传说先帝带先祖们来到这里,原本只想躲避斩获,平平安安的活到老即可。那晚她们刚到这,人困马乏都闷头大睡,不曾想一觉醒来,却发现原本的旷野上凭空出现了一座府城,也就是如今的京城。先帝很奇怪,率领众人进了王宫,在王宫中见到了八臂上人,也就是我离国子民唯一供奉的神祇。八臂上人法力通天,言道可为先帝建立一个世外之国,国中只有女子,并且相助先祖们传承后裔。先帝唯恐新朝帝王心狠手辣,将司马家斩尽杀绝,断了司马家的苗裔,遂应下……”
“等等,你是说女国主姓司马?”
安伯尘一愣。
“是啊,我离国先帝正是晋朝末代皇室的公主。”
“那你们的先祖……可都是晋朝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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