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节(2 / 3)
起行踪诡异,这斥候首领也没有发现他。”安伯尘道。
“你就是不想承认,他已被历史秩序抹杀。”司马槿说道:“无论怎么算,他与你都称不上朋友,连同伴都不算,从来都是敌人。”
“是。”安伯尘没有否认。
“那你……”司马槿深深看了眼安伯尘,忽然笑了起来:“原来你比我还忍受不了寂寞,刚刚安慰我,恐怕你自己早就手痒了吧。吕风起若真被历史秩序抹杀,那就说明我们此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等天地崩溃,等到遗民们前往通天寨,等到镇妖塔建立。而且,那时的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人能成就无上,至少是玄仙,方可躲过历史秩序的抹杀……确实,这样一直等下去,的确无聊透顶。”
司马槿说话间,安伯尘已扫完斥候首领的全部记忆,水珠回归聚拢成大浪,继续向前奔涌,安伯尘望向远处被烈日吞食的滔天巨浪,神色捉摸不定。
这里是他的梦境,他可一念让烈日吞海,也可一念令夏日降雪,一切随心而动。
“算了,就等下去好了。”司马槿走上前,凑近安伯尘说道:“以前某人常说想和我逍遥天地,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怎么就不知珍惜呢。”
“也是。”闻言,安伯尘微微一笑,回身揽住司马槿的酥腰,一个闪身,向大海尽头的火焰烈日飞去,转眼两人被烈日融化。
……
斥候首领打了个激灵,从噩梦中惊醒,他抬头看去,只见自己又回到了阴阳山界的小酒肆中,这才长舒口气。
日落西山,黄昏已至,斥候首领叫唤醒了酣酣入睡的同伴们,随后向安伯尘辞行。
“也不知是我的心太烦,还是老板的酒太烈,竟让某昏睡过去。”斥候首领唏嘘道。
“给朋友的酒自然是烈酒,烈酒哪能不醉人?”安伯尘笑呵呵的说道,看向斥候首领的目光隐隐带着善意。
这个年代的人自私自利,我行我素,鲜有出污泥而不染者。这个斥候首领却有些与众不同,安伯尘扫过他近三百年的记忆,却发现他从前竟是个佛教徒,本性善良,只因种种变故投入天一教,入教后也谨守原则,远离厮杀惨烈的战场,否则凭他六重天的修为不俗的见识,岂会屈居一个斥候头领。
“老板真是会说话。”斥候首领哈哈一笑,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老板一看便是于大本事之人,否则岂敢在阴阳山界摆买卖,不如再考虑考虑在下之前所说那事。”
“此事且看机缘。”安伯尘笑着拱了拱手:“时候不早,再呆下去等天黑赶路,被这阴阳山界的阴兵缠上可就不好了。”
听出安伯尘的婉拒之意,生着一张国字脸气宇轩昂的斥候首领遗憾的点了点头:“在下天一教迟未明,日后再来找老板讨酒喝。”
说完,斥候首领大手一挥,率领麾下斥候们腾云而上,挟带一股烟尘向远处行去。
天一教众刚走没多久,天涯阁的老者也醒转,他朝向安伯尘和司马槿笑了笑,丢下一个布口袋,骑着躺在路边的老驴,一摇一摆的下了阴阳山。
“天涯阁的人果然一个德性,让我想起了那位易先生。”
打开布口袋,安伯尘拨弄着里面的一只木偶说道。
这木偶显然是老者丢下抵酒钱之物,和迟未明给的化雨符比,实在难以入眼。
“这应该是人偶傀儡,天涯阁作为史录一脉,不擅战斗,却好操控傀儡。”司马槿说道,她把木偶放在手中瞅了好几眼,哼了一声道:“只是个残次品,好小气的老头。”
晚霞落尽,夜将临。
安伯尘和司马槿也准备打烊了,这里是阴阳山界,远古兵家必争之地,沉尸在此的高手不知其数,有不少没有法子轮回或者不愿轮回,在此修成了阴间鬼怪,常常在黑夜出动。安伯尘和司马槿两尊真仙在此,那些鬼王来试探了几番,都不再叨扰,选择敬而远之,自然会严格约束手下阴兵。可对于其它过客却不会如此了,阴鬼吸取元阳,能白骨生肉,对他们是无上诱惑。
夜晚时分的阴阳山界,往往看不到半个行人。
安伯尘和司马槿命令木偶傀儡收拾完酒肆,正想着去哪家鬼王府上玩耍,又或者搞些自娱自乐的事。
就在这时,一阵怪风从大山远处席卷而来,风中的气息殊为古怪,有些熟悉却又无比陌生,不是阴阳山界任何一家鬼王的气息。
一个骑着马的男子出现在半空,他穿着很罕见的深色长衫,衣襟垂至脚尖,背后插着一卷长布条,里面露出剑的形状。
白马,缠头,长布裹剑。
司马槿和安伯尘同时愣住,细细看去,才看出那人的模样和在通天寨前被安伯尘所斩的剑斋子弟不同。
剑斋子弟怎么又出现了,我们不是已从未来穿越回过去了吗。司马槿看向安伯尘,用眼神说道。
谁知道,或许剑斋早已成为一个超然于时间之上的势力了。安伯尘同样用眼神回敬道。
那可就麻烦了,剑斋子弟,可不好惹,特别是这个时代……要不这个我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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