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 / 4)
娇也是一根筋,未必懂得什么知进退,司徒宛信任她,请她来,常佩也有相托之意,她今日来了,便一定得见到常佩,裴玉娇道:“不用道歉,你只消让我看看二嫂就行,等她醒了,我自然会走的。”
常老夫人有些恼火,本来她就被常佩的固执弄得极为头疼,本来极好一桩事,常佩去了,理当该她妹妹替上,也是司徒宛的姨母,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吗?偏生常佩不肯,现在又来一个搅局的,她怕常佩到时醒了,做下重大决定,她没法挽回,当然要阻止裴玉娇。
常老夫人压下火气,叹口气道:“娘娘的身子也是极为金贵的,我这女儿缠绵病榻,便是屋里都满是病气,如今更是重了,不凡请娘娘在次间稍等可好?”
心里想着,这样年轻的女子,便坐在那边等,若是常佩一直不醒,她还不是等等就走了?
可裴玉娇仍不肯:“我身体好得很,不怕沾染病气,我要看我二嫂。”
她拉着司徒宛就往里面走。
几次都温声软语了,常老夫人本来性子也不是软和的,当下声音拔高了一些:“娘娘,我老婆子原是敬你王妃身份,可我常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如今我女儿身染重病,娘娘趁人之危非得闯王府,委实有些说不过去罢?”
她竟然命人拦住。
裴玉娇看她三番四次故意阻拦,也是难得的恼怒,怎么会有这种人?女儿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叫她安生,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为何不让她看,不是有鬼才怪呢!她高声道:“素和!”
素和听令,欺身上前,也不见她为何动手,只是瞬间,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全都七零八落的倒在了地上,哀嚎声一片。
常老夫人与两个女儿目瞪口呆,裴玉娇夸赞的看了眼素和,携着司徒宛的手大踏步走入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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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紫檀木牡丹富贵的镶金大床上,常佩紧紧闭着眼睛,仍是未醒。
司徒宛看母亲如此,几步扑上去,坐在床头哭。
多日未见,这人越发的瘦了,裴玉娇瞧一眼也是心生悲凉,抬手轻拍司徒宛的背,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毕竟常佩是要走的,也只能同情这小姑娘命苦,这处与自己一样,早早就没娘了。
她已经坐在里面,常老夫人再不愿意,也不可能使人拉出来,便立在旁边瞧着。太医很快就到,给常佩瞧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众人都看出来常佩是真不行了,唯有司徒宛求太医快些医治母亲。
太医给常佩灌了一剂药,也不知是什么,装在一个小玉瓶里,拿出来味道浓烈,常佩喝下去竟悠悠醒转。
司徒宛高兴极了,抓着她的手道:“娘,您终于醒了,我请了七婶来看您呢!”
母女俩说话,常老夫人则请太医过去,轻声询问:“到底如何?”
太医知道那是常佩的母亲,家人面前自然也不会隐瞒,而且常佩的病谁个不知,都知道她活不长久的,他道:“有什么话便好好说罢。”只剩下交代些遗言的意思,怕是没几日了。
素和耳朵尖,听见了轻声告诉裴玉娇。
裴玉娇并不意外,这都是早晚的事情,她点点头,站起来走到床头:“二嫂。”
常佩看见,嘴角牵起,微微笑道:“劳烦你了,刚才我听宛儿说了……”她声音断断续续,又很轻,几是听不出来,裴玉娇不得不弯下腰,凑到她耳边,才知她在说什么,她握住常佩的手,“你放心,宛儿会好好的。”
司徒宛听见这句,瞳孔一缩,差些大哭起来,可她忍住了,母亲原来要走了,她不能让母亲看到她这样失控,母亲曾说过她走了,她应该更坚强。
司徒宛低头垂泪,把母亲的手紧紧的抓紧了。
常佩又叫那管事嬷嬷来:“你这人忠心,却不知变通,瞻前顾后的,我与你说,往后你全听宛儿的,她就是你唯一的主子了。不过今儿我与你下最后一道命令,你,你使人,把她们全赶出去,往后我便是不在了,也不准她们再上府里来。”
管事嬷嬷一惊,这是要断绝与常家的关系啊。
委实没有料到,毕竟往前在面子上,常佩与常家还是和和睦睦的,每年节礼从来不曾轻慢,可瞧见常佩决绝的表情,她应声,走到门外便把所有仆役使唤来道:“把常老夫人还有两位姑娘送出府。”
常老夫人大惊:“佩儿!你可是我女儿,怎能如此不孝?我知你病重,特特来瞧你的,你敢驱赶我?”
常佩没搭话,她实在失望透顶了!
原来她这母亲一直在期盼自己死,好让同父异母的妹妹代替她这位置,也不管合不合适,就要她答应,好去与司徒裕说。可笑她在王府还想着常家呢,想着这继母虽然不是亲娘,平日里也不算太差,好歹有几分养育的恩情,想着她死了,要让司徒裕照料下常家。
可常老夫人今日这般作为,要不是父亲撑着,她胆子想必也没那么肥。
也罢了,她一死,还剩什么,只剩下个女儿是她最牵挂的,常家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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