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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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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那你剎那间的心虚和毫无理由的怒气又从何而来?

与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安室透脑海中低语。

这道声音总是在与竹泉知雀有关的时刻冒出来,无论安室透怎样压制也盖不过如冰锥般冰冷又清晰的话语。

爱是一种无需证实的情感。

它无法被压抑,无法被埋藏,早在人意识到它存在之前,它便明晃晃地占领思绪,像视网膜上即使闭眼也依然清晰的光斑。

即存在的事实无法被否定,嘴硬——嘴硬最不值钱。

安室透心知肚明。

剎那间的心虚是因为他意识到,分手后前女友的现男友就在他身边。

高个子的蓝瞳青年对身边这对男女过往的纠葛一无所知。

在一些难以忘怀的夜晚里,在硝烟、夜风、血腥气和枪声中,他们曾交付信任,也曾彼此怀疑,互相欣赏亦互相制衡。

几重身份,几次交锋,谎言编织了属于安室透和竹泉知雀的过往,其中到底透露了几分真实?当事人缄默不言。

如此复杂的关系,牵扯多个势力,安室透没有办法为之做出定义,最终将其轻飘飘地定义成前任。

像胶水发干、轻轻一扯即掉的标签,贴在他和竹泉知雀身上,毫无重量。

以至于“竹泉知雀的正牌男友”几个字含金量也低。

明明是他先来的。

你和她共度过多少只属于你们的时间?

他和她的故事一本书都写不完,你又在其中占据多少篇章?

剎那间的心虚被质问般的底气取代,尤其是竹泉知雀看见安室透和五条悟站在一起时空白的表情,金发男人心中甚至是快意的。

他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在疑惑什么。

你知道吗?你不知道。

原来她什么也没和你说啊。

竹泉知雀在隐瞒秘密和说谎之上有着令人憎恨又令人欣慰的一视同仁,恋人不是任何人前往她秘密信箱的通行证。

瞧,她对你和对他没什么不同,同样热衷于隐瞒和欺骗,说谎成性。

浮动的思绪如暗流涌动的潮水,安室透眸色渐深,将它们统统压下。

他永远将工作摆在个人情感之前,当务之急是东京情侣被杀案件。

五条悟要带竹泉知雀去钓鱼执法,安室透在心里想过却没有提出的计划被五条悟轻易地说了出口。

这种把女朋友往火坑里推的男人不分留着过年?

五条悟之前是不是还对圣诞礼物挑三拣四来着?

这人虽然生了一张好看的脸,但性格绝对是无药可救的糟糕。

想想也是,竹泉知雀之前身为黑衣组织高层却和公安卧底交往了好长时间,直到分手都没识破安室透的身份,证明她眼光不行。

现在看来,是相当不行。

公安日行一善。

这次的“善”,安室透行定了。

打工的第一百七十六天

天堑再难走竹泉知雀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到五条悟和安室透中间。

“几步路怎么走的这么慢?”五条悟不理解地问,“区区半米,你要走半小时吗?”

竹泉知雀:如果可以请务必让我尝试!

为了拖延时间以摆脱眼前令她瞳孔地震的局面,她愿意不择手段。

“见到帅气的男朋友,知雀应该非常高兴地雀跃地跑过来才对。”五条悟斤斤计较,“上次不是教过么?”

“悟酱。”竹泉知雀委婉道,“我认可你一米九个子下dokidoki的少女心,但这里是犯罪现场,不适合你喜欢的夕阳、摩天轮、扑进怀里被抱起来转圈圈的偶像剧情节。”

能不能尊重一下背景板里走来走去的警察们?

“这正是我的计划。”五条悟不以为然,“想把犯人引出来,适当的牺牲是有必要的。”

五条悟‘我一个顶他们六对,它眼睛都要被秀红,哪里忍得住?绝对当场动手’的发言安室透历历在目,金发公安表情一言难尽。

得亏来的是竹泉知雀,换成别人家的女朋友打扮得漂漂亮亮却被男朋友诓来和尸体同框,五条悟的脸蛋就不是像雪一样白而是像枫叶一样红了。

竹泉知雀和五条悟说了两句话,她既然站位在安室透和五条悟中间,就不可能选择性无视哪一位。

和气生财,她好有礼貌的。

“安室先生。”竹泉知雀在她的话题口袋里精挑细选,打出一张安全牌,“案子查得怎么样?”

非要在兼职侦探与山寨侦探之间选一个的话,竹泉知雀还是更信任前者的推理。

“暂时没有头绪。”安室透说,“除了死者是情侣之外,警方查不到更多线索。”

“这么说来布置诱饵反倒是唯一的突破口。”竹泉知雀了然地点了点头,“别担心,我很乐意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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