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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九十八(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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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在苦恼了两堂课后,我还是没想到一个好理由——要对傅宁抒老实讲,又不能害丁驹受罚,实在很困难。

因此,所以我没能专心听柳先生讲解。

不过他今儿个像是不太舒适,精神懨懨的,眼神也没那么利,一点儿都没察觉。

大概是这样,好些人都不太专心,包括李易谦…

中间我曾偷瞧了李易谦,发觉他面前的书翻都没翻。不过,虽然他脸色有点儿鬱鬱的,但就没有昨晚那么消沉了。

本来,我打算今日要继续关心的,但因为昨晚太累,压根儿没把那些图册要回来,就也顾不上他心情如何了。

只不过,苦恼了一早上,也没想到半个好点子。

「…你走那儿做什么?」

正颓丧时,冷不防地听到这句,手臂跟着被拉了一下,我吓了一跳,转头就对上李易谦皱着眉的脸,又看了看周围,才发觉自个儿走错方向了。

后头是文先生的课,上回她说要在外头讲课,让我们去书院北面的林子里集合,所以柳先生的课一结束,大伙儿都陆续的往那儿过去。

「走路仔细些。」李易谦道,放开了手,「别老是发呆。」

我忍不住抗议:「我没发呆,我在想正经事儿。」

李易谦哦了一声,一边迈步往荷花池的方向,一边冷淡道:「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儿渴想?」

我跟上,小声咕噥:「当然有嘛…」

李易谦轻哼一声,像是不信。

我鬱闷的睇了他一眼,驀地起了个念头,脱口就问:「李易谦,我问你个事儿。」

李易谦瞧来,没有答腔。

我只继续说:「要是你有个东西,不想给人找到,你会藏哪儿?」

李易谦再往我看来,微微抬眉,开口:「你想藏什么?」

「不是我,是…唔,我就是问问。」我支吾的说。

李易谦沉默了会儿,才回答:「不想给人找到,自然是带在身上最稳妥。」

我恍然点头,但又想到那些图册不是薄薄几页,也不是一本,傅宁抒要怎么带在身上?

我就又问:「但要是不能带在身上呢?」

李易谦立刻冷淡道:「那就放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说着就一顿,往我看来,脸上露出疑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

我说,又有些心虚,不禁把目光别开了一点儿,就听李易谦轻哼了一声,但没有再追问。

我这下也不敢多问,继续默默苦恼,在到能望见荷叶池的时候,耳边忽听李易谦开口。

「大约再过不了多久,荷花就要开了。」他说,跟着停下脚步。

我愣了愣,就也停住,望了望荷叶池,才出声附和:「是呀。」

李易谦没有答腔。

我不禁侧头过去,正好有风吹来,把李易谦束发的长带往后荡开,衣裳下摆也窣窣地摆动。

他侧着脸,我瞧不清是什么神情,但不知为何,就觉得他又有点儿消沉了。我不禁去拉了他的衣袖。

李易谦一顿,转头看来,然后视线又隐约一低,像是落在我拉住的衣袖上。

我连忙把手松开,吶吶开口:「再不走要迟到的…」

李易谦目光扬起,看了我一眼,忽然就整个人转了过来,还抬起了手,往我肩处碰来。

我怔住,就瞧见他已经缩回的手里,多了一片落叶。

李易谦松开手指,那片叶子就随风飞了开。他像是看去,但很快又把目光转到了我脸上,却只盯着没作声。

我感觉很彆扭,又觉得困惑,就抬手摸了摸脸:「是不是沾到什么了?」

「…没有。」

李易谦回答,跟着别开了视线,人也转过了身。

我看他迈开脚步,又不禁再摸了一下脸。

唔,真是没什么…

那方才李易谦是在瞧什么呀?

我疑惑,往前看去,发觉他已经要走远了,赶紧追了上去。

经过荷花池时,我不禁多看了一眼。

水池里隐约可见好几株竖立于荷叶间的花苞,我想起初次到这儿来时,风里隐约还能闻见的荷花香。

我也想到去年这个时节…

那时候,老爷才新请了个教书先生,王朔每天都想着法子不听课。

…日子过得好快啊。

我又看了看荷叶池,才快步走开。

在外头上了完课,风忽然大了起来,天色也变得阴沉,眼看像是要下雨,文先生就要大家快返回书院里。

一伙人都慢吞吞的走,才进到廊下,外头就落起雨了。

雨有点儿大,风也是,廊道外侧一片湿答答的。

后面是莱先生的课,这会儿下雨也不能到射箭场了,于是他决定今儿个休课,让我们各自打发,但就是不能离开书院。

忽然没课,我怕丁驹要找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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