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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暮寒霽色 五、六(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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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法儿好好说。

朔州也不小,怎么就只一家像样儿的酒楼么?林子復这样埋怨,说是吵吵闹闹的,吃得都不爽快了。

坦白说,这家酒楼开了许久,菜式已经不是最新颖的,桌位也旧,间中为了多点位子给客人,又临时加了些桌子,有好几张桌间几乎是没有空隙。

林子復喝着酒,抱怨了一通。

他嚷嚷着,若这酒楼由他来开,肯定打理得好上不知多好。他叨叨絮絮,讲着店堂该怎么佈置,以及等等各项用度。

我觉得,听来很不错。

可林家底下早有许多酒家,他自能管顾的。

「若你想做,待在家族里便是,怎么又要当个教书的先生?」我不禁问。

林子復喝了一大口酒,摇着一指,缓慢的说:「家里的生意…是家里的,又不是我的。」

原来我是想,与这个人就此别过再不往来,却听他这么说,心里动了别念。

他的想法挺好的,再者…

我扫了一眼周遭的喧闹不休。

「那好。」我说,为自个儿再斟了杯酒

他一愣,茫然看来:「好?好什么?」

「开酒楼。」

我道,喝了一口酒。

许多人不晓得,向来一位难求的月照楼,第一家是开在朔州。大部分的人都以为是先开在京城的。

自然,更多人不晓得,月照楼有两位老闆。

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林子復。

那会儿,等林子復酒醒,我再仔细的同他讲起打算。他像是吃惊得可以,一时半刻都没有回过神。

他道,怕他自个儿不成。

再说…他支吾的讲,我其实算是半脱离了家族,没多少本钱能够开一家酒楼的。

我有钱,我对他说。

之前的积馀,我拿出大半予舅父后,还剩了一些,要拿来开一家酒楼,算一算是足够的。

我让林子復只拿出少少些许便可。

林子復像是受之有愧。我让他不必如此,并同他协议好,但凡需要出面的事儿,都是交由他。

至于帐务盘查,由两人共同分担。

而无法归究的,或要慎重决定的,才是交由我。

城中酒家林立,能开得地点很少。

不过我随即想到了一处。

酒楼最后是开在朔州城南,那儿的酒家少,大多是小的茶馆乐坊。由于那儿安静,不喜吵闹的人,多会往那儿去。

酒楼的各处佈置,便是由林子復去构想,人手也由他找来。他找了自个儿族里一位信得过的管事过来作掌柜。

我同那人聊了几句,不觉得不妥,便同意用了。

而后,生意稳定了,林子復也大胆了,问我再开一家如何?

于是便又一家…

接着,较大的城里都有一家月照楼。

每家分店的掌柜,都见过我,但除了最早的林掌柜,以及最后渭平县城的铁掌柜,是知晓我的身份之外,其馀都以为我是林子復手底下的管事。

因为多了生意的事儿,有时要到外地去,不过最多也就两三天便回来,不理生意的时候,我仍然陪着姨娘。

姨母身子变得有些差了,我寻来许多补药的方子,叮嘱徐伯以及伺候姨母的丫鬟小瑾,按着日日燉补。

姨母不愿我顾着她而耽误旁事儿,见我待得久了,有时还会赶我出去忙。她说,自个儿身子自个儿知道,犯个病没什么的。

我没多讲,只让她好好休养。

幸而冷冬一过,姨母身子好转许多,气色更胜以往。我心有疑虑,但过了好些日子,姨母依然康健,这才安心许多,才又分神管顾生意上的事儿。

跟着,转眼又过了两年多,生意已是稳固,林子復一日来说,崧月书院那儿缺了一位先生。

我不冷不热的应:「是么?」

「你上回去渭平县城,不说那儿不错么?」林子復再道:「我看了一看,有处地方合适开店,倒是能按着你的构想来做。」

我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才答腔:「然后?」

林子復咳了一咳。

「然后…不都说书院里缺了一位先生。」

「开店可以,教书便算了。」我道。

「崧月书院挺自由的,你去了,想做什么都成。」林子復又劝。

我冷淡道:「我就是不去那儿,也是想做什么都成。」

林子復哎了一声,「这…我就想到你了,你…目前也没什么事儿不是?」

我还想说什么,姨母却发话了。

她觉得,我换个地方过过应该不错。

别总是守着我,这太无趣儿了,她对我笑,不等我回答,又劝了一句:去吧,我没事儿。

我没作声。

过后又再深思熟虑,我便应了林子復。

旧时因着族里的安排,我到过崧月书院,倒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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