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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暮寒霽色 十七、十八(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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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与那儿的住持至清师父便也有些交情。

姨母逝去时,对方帮了不少忙,但我一时抽不出心神去致谢,后头又回了书院,就拖到了这个时候。

过了一晚上,又更冷一些,外边已结了霜,要再冷一点儿,便要下雪。

他生长的地方从不下雪,因此很是兴奋,又听我说寺里池塘中的鱼群,越冷活得越好,满脸都是期待的笑意。

我看着,便也觉得高兴。

去到寺中,当我与至清师父说完话,出来时便见他站在拱桥中间,两手往下方的池塘拍了拍,然后呵呵的笑。

许是在外太久,他的脸被冻得红通通的,那一笑就显得…动人。

心头有股蠢动…

想知道,那些能教他开怀的所有事情,即便是微不足道。我静静站着,好半晌才向他走去。

他似乎很喜欢那些鱼群,我听他乐陶陶的讲着,一点儿也不想打断。

后头,飘了雪,然后逐渐地下得大了。

不过他没如愿的欣赏这一阵初雪,从寺中回去后,他便病了,后头还发起高热。

宅子里备有袪寒的药,我让徐伯去熬来。他迷迷茫茫的喝了,皱着眉说苦,眼睛都没睁开,一副难受的模样。

他闷哼着,下意地将被子推开了好几次。我伸手抚过他汗溼的前额及脸颊,依旧极烫。

「公子,这有我的,您快去歇着。」徐伯拧了帕子,上前道:「这一身的汗,衣裳得换了才成。」

「我来。」我开口。

徐伯怔了怔,不过仍将手里的帕子递上来。

「你去歇了吧。」我道。

「是。」

等屋门关上,我将他身上的被子揭开,除去他身上衣物。

我轻轻的帮他擦身。

帕子过得水自然是热的,但比起他来,还是要凉一些,约莫如此,他眉头缓缓一舒,然后眼睛半张了开来。

我自然心无旁鶩的,可对上那有些迷濛的目光时,驀然一顿。

我轻沉了口气。

「你身上的衣裳都教汗给湿了,得换下才行,一会儿就好。」我道,又动作,便看他闭了眼。

我很快的做好。

大约换过衣物,加上身子乾爽了,他安静的睡了好一会儿,不过一阵子后又开始发汗。

如此,便折腾了大半夜…

我坐到床边,伸手探了一探他额上温度;欲收回时,忽被一手给拽住。我怔了怔,这一迟疑,手就被他的给捉得牢实。

我抽了一抽,他握得更紧。

他嘴里喃喃囈语:「不要离开…」

我一顿,只能任由了自个儿的手躺在他的掌心里。我低下目光,看他眉间再紧皱了起来。

我不由探出另一手。

指尖拂过他的眉心,我微俯下身。他的吐息有些急促,有些…滚烫。

我吻上他的眉心。

——我不会离开。

心底一片寧静,只馀这一句。

自然是早已清楚,无法再以寻常心思来待他…

于是,在那时候,目光触及的一瞬间,更分外的分明,分外的不能自己。

彼此挨得极近,相互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比之前日他病着的迷濛恍惚,他这时是清醒的,直接而澄澈的望着我。我不想移开目光。

第一次毫不遮掩,任由心中情潮放肆…

而他望着我,亦是一眼也不眨。

「先生…」他说:「你生得真好。」

这样的话,我从前听得多了,可从没有像是这一刻的喜悦悸动。

我朝他欺近,问着他:「如何好?」

「都——」

我没让他说完,吻住了他的唇。

我再不想那些应不应该顾虑的,拋去踌躇。他不识何谓喜欢,我教他理解便是。他并不需懂得太多,只要懂得我即好。

他未曾闭眼,始终与我相望。

他问,语气神情皆是困惑:先生为何亲我呀?

我不是无以解释,但却不言,只又亲吻了他。这一次不再浅尝即止,他的喘气急促了起来。

我扶住他轻颤的身子,缓缓退开。我与他凝视,只问:「讨厌么?」

但,我知道他不会的。

果然,他毫无犹豫,摇头道着不讨厌。

如此真率,我不禁笑了,再问他:「喜欢么?」

他怔了怔,但细声说了喜欢两个字,神情隐微流露困惑。他喃喃出声,问:「那先生到底为什么要亲我?」

不想他这样执意答案,我以为他其实心里有着抗拒。他急忙否认,模样显得着急又委屈。

他只是…想要知道个究竟。

或许,他并不是完全的不能明白…

不过我已是决意,不管他懂不懂得这样的情感,都是不会松开手。

我看着他,便一笑,掌心轻捂了捂他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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