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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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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升迁,金钱诱惑。”既然他觉得她在撒谎,那她就浅浅地吹个牛好了,反正也无从考证。

“我听钱文佳说你在瑞思教培当老师,怎么,北京的教学范围和江苏一样?”储臣把手抵在桌沿,姿态坐正一些,嗓音依然浑浊低沉。

钱文佳就是麦太太。

这是明目张胆的挖讽,梁晴在心里冷笑,却丝毫不肯认输,嘴硬道:“不行吗?能力越强责任越大,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储臣不再询问,只是又低笑了声。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也更俊朗,笑的时候漆黑眼眸里映着细碎的光。

他出社会早,当年梁晴看到的都是他的张扬恣意,还有江湖气,她总是会担心他如此行事下去,早晚有一天会闯下大祸。

好在她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得不说,情绪稳定,还有令人歆羡的财富,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关键因素。

就是这份成熟的吸引力里,带着点阴阳怪气。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询问他们需要点什么,梁晴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于是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这饭就不吃了吧。”

“你觉得没必要?”他仍旧面不改色。

梁晴从沙发缝隙抽出自己的裙摆,温婉说道:“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梁晴在本市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传她有个校外男友,是个富二代,长得很帅,还特别疼她。

传闻中的男友指储臣,但传闻没一句是真的。

梁晴和储臣相识于幼时,但关系难以确定,且界限模糊。

一定要定义的话:友情以上,亲情未达。

梁晴从小就是乖乖女,按部就班生活、上学。储臣比梁晴大不到两岁,日子却是在刀尖火海上行走。

他离开象牙塔,常年混迹三教九流,梁晴总觉得他说不定哪天就嘎了,开始害怕他,连他坟头草往哪倒都猜到了。

储臣当然不是好人。他做事荤素不忌,如同野草,肆意疯长。他很少跟她说自己的事,也不太搭理她。

但对她的要求,储臣声声有回应,这源于多年的互相寄生。

可微时再好的朋友,长大也会将行渐远。

梁晴上大三时,储臣的生意已经有了规模,也有拿得出手的几个产业。他有了空闲,也有意修复残破的友情,接送她上学,带她去吃饭,给她买各种东西。

这让梁晴看不懂,也不怪她身边的同学误会是男友。

微妙的结界被打破是学期要结束的时候,班里组织了聚餐,有个男生跟梁晴表白,她没同意。大家都是酒酣饭饱,梁晴担心对方会做出格的事,正好储臣打电话过来,就让他来接自己。

后面的几天,她没再要求,储臣却依然准时点卯。

是在一个大雨天,梁晴上车的时候头发被淋湿了,发丝软软贴在脸颊,像个可怜小猫。

天阴的时候光线异常昏暗,彼此间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她弯腰把书包搁在腿边,储臣已经从后座拿了条毛巾,丢在她脑袋上。

毛巾是干净的,是他的,因为有某种独特的味道。

她的脑后扎了个马尾,擦得很慢。储臣似乎看不下去,如有若无地说了两个字,然后手一抬,拿掉了她的皮筋。

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亦宛如乐章开篇,却暗暗裹挟情|色意味。

此后他们每一次上床,储臣也总会先摘掉她的发圈,再把自己的手掌垫在她脑后,作为保护。

掌心覆盖在她的发心,动作不算轻缓地胡乱揉了几下,毛巾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被扯下来,梁晴睁大眼睛,看清楚储臣近在咫尺的脸庞,蜜色皮肤,五官坚毅,尤其是那双眼,熠亮明锐。

男人捧着她的脸,粗粝指腹摸摸她的耳廓,很温柔,如同安抚一个小婴儿。

他的唇线清晰分明,显露些许欲|感,游离在她脸颊,喷薄湿热的呼吸,沉默的那几秒亦是他的试探与问询,是否可以亲?

在他放出讯号之前,梁晴从未往那个方向想。

但是那一刻,梁晴竟没有退缩,还下意识闭上眼睛。

不同温度贴在一起,忽略前奏,直接进入主题。

储臣给梁晴的感受不是初恋的酸酸甜甜,蒙蒙昧昧。

而是口腔里爆炸糖轰击,糖衣破裂,焰火升天,鲤鱼跃庭,迅猛热烈。

他更不像学校里的男生,青涩畏缩,道貌岸然伪装几个月,再提出进一步的发展。他总是很直接,年轻气盛,浪到骨髓。

储臣的索取很多,但给她的也更多,方式简单粗暴像个大老板。

某天,她说曾经养了一条叫黑妞的小狗被偷了,想起来就抹眼泪。储臣靠在床头,没说话,欠身吻了吻她的唇畔。隔两天抱回来一只德牧养在他的基地,沿用了她过去小狗的名字,也叫黑妞。

梁晴上学的校区很远,他要忙生意,干脆给买了辆车,收到车钥匙的瞬间梁晴吓了一跳,是bba系列,还是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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