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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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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气缓缓吐出,搁下笔,将整张写满囚字的宣纸团起来丢到了废纸篓中。

叩叩

谢承,你在里面吗?

谢承骤然松了一口气,抿紧的唇角跟着放松,在。

姜羡余推门进来,关好门才走向谢承,你刚刚也太会演了,完全把我哥忽悠住了。

谢承笑了下,倒了一杯茶给他,大师兄都告诉你了?

嗯。姜羡余接过茶盏,靠坐在谢承的书桌边上,垂眸抿了一口茶。

谢承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怕。

姜羡余顿时鼻尖泛酸,喉头哽了哽。

再听一回身世与家仇,他心里其实并不如面上表现得这般轻松,但还是笑了下,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知道了。

最震惊难受、最不知所措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别这么说。谢承单手捧起他的脸,温柔而郑重,换做是我,也会觉得难以接受,也会心有不甘,甚至心怀怨怼。

谢承轻抚姜羡余的脸,问得小心翼翼:前世,是因为这件事才走的吗?

姜羡余眼睫微颤,抓住谢承的手,将其从脸边拿下来双手握住,回避了这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世的?

谢承将他的回避当做默认,没再追问,而是回答起了他的问题。

前世我夺得解元,在鹿鸣宴上得到了巡抚大人的赏识。后来才知,他是在替九王招揽得用之人。

话题跳的有点快,但姜羡余知道谢承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事,于是顺着这话猜测道:所以你那时就搭上了九王的线?

谢承摇头:我拒绝了。

为何?

谢承垂眸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因为他为了招揽我,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二十年前,天心府指挥使江蔚风下毒谋害圣上,举家入狱,满门处死。可巡抚大人却告诉我,除去宫中的江太后和小皇子,其实还有江家后人逃出生天。

姜羡余一怔,诧异地看向他。

他原本以为,前世许是在他离家后,家里人才将他的身世告诉了谢承。却不知原来谢承那个时候就知道了这个秘密。

谢承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那时我才知道,你那晚为何突然问我,今上是不是好皇帝;又为何突然反悔,不肯考武举。

他紧紧抓住姜羡余的手,话音微颤:对不住,当时将你的倾诉与求助当做了任性,没能安慰你。

他也是后来才意识到,前世那场争吵,是迷途的少年在向他倾诉,向他求助,请他抓住他的手,给他指引方向。

可他那时并不明白,还甩开了少年的手。

于是便失去了他。

姜羡余却摇了摇头,低头抚摸谢承手背指骨上几乎消失不见的疤痕,是我不好,不该朝你发脾气,说那些任性伤人的话。

谢承轻轻用力将他拉进怀里揽住,巡抚大人说江家无辜,说九王有意为江家平反。可我那时不确定,你和师父师母是否愿意打破宁静的生活,要一个清白结果。

所以我回去找你

谢承忽然顿住,没有再说下去,抱住姜羡余的手却收紧了几分。

姜羡余沉痛地闭上眼,回抱住他。

对不起。他道。

他最清楚,谢承从金陵返回扬州的时候,得到的只有他离家出走的消息。

而他留下的那封信,并未顺利送到谢承手中。

于是他们一别数载,生死相隔。

今生:夜游秦淮少侠撒娇

姜羡余陪谢承留在金陵等科举放榜。

姜柏舟派人去打听了一番,那日出现在校场的是天心府副指挥使沈封,近日奉旨巡查江南,只是正好遇上武举,并非本届武举的考官。

之后的两场武举考试,果然未见其踪影。

但姜柏舟也不确定沈封是否已经离开了金陵,于是最近都将姜羡余带在身边,让他熟悉镖局事务。

姜羡余倒是问过谢承,如果他们借助沈封的权势,揭发任逍遥那个武秀才的假身份会如何。

谢承认为风险太大,并不赞成。

一来是他们在金陵根基不深,没有把握做得足够干净,若是不小心引起了沈封的注意,反而弄巧成拙。

二来是他们不确定沈封与忠王的关系,不清楚对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同忠王硬碰硬。

三来则是,揭穿任逍遥一个假身份,并不能对忠王造成致命打击,以对方的权势,只要还觉得任逍遥有用,完全可以再给他造一个假身份。到时候敌暗我明,他们很难再掌握任逍遥的身份和行踪,反而不妙。

姜羡余觉得谢承说得有理,便不打算再去打草惊蛇,只是通过镖局的路子,悄悄关注任逍遥和段御的动向。

不过直至武举结束,那两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姜羡余便把重心放在了镖局这边。

他也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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