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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角色(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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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站在民政局门口的时候,水苓又不想进去了,因为她紧张地发晕,总觉得自己喘不上气。

徐谨礼拉着她的手,看她停下脚步在发楞,问她:“怎么了?”

她一把抱住徐谨礼,头埋在他的胸膛里闷声说:“……我好紧张,等我一下下,我太紧张了……”

徐谨礼摸着她的耳廓,揉着她的耳垂:“嗯,我等你,等你缓过来。”

而后水苓突然从徐谨礼怀里昂起头,猛吸一口气,皱着眉严肃地对他说:“我好了,我们走。”表情坚毅得不像是去结婚,更像是拉着他去入伍,徐谨礼看着想笑又忍住。

流程并不麻烦,甚至比水苓想的快很多,等红本子到她手里的时候她还是懵的,有一种人生二十年浓缩于这一刻的不真实感。

红本子被她捏在手里,她久久地看着这个东西,拉着徐谨礼的手用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念叨着:“哥哥,我们结婚了……我和你是夫妻。”

看她一整个上午心里就没踏实过,徐谨礼握紧她的手:“嗯,这是我们婚姻关系的证明。”

坐在车里,她一手一个小本子比在自己的眼面前:一个是哥哥的,一个是她的,他们拥有一段法律承认的绑定的牢固关系。

她突然又不那么恨苍天,如果她现在不是水苓,她肯定无法和哥哥拥有这样的关系。正因为他们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他们才能在一起。

他们未来的人生通过这样的关系将彼此深度绑定,只要这个红本子在那,他们就是社会认定的彼此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水苓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所以她逐渐开始笑起来。

徐谨礼看她终于笑出来,心里轻松不少,把她揽在怀里,低头去吻她的额头。

水苓越笑越开,横竖都满意。她一手捏着两个本子挡住脸,只露出眼睛抬头笑着看着徐谨礼。

徐谨礼看她好像有话要讲,摸着她的脖颈耐心等着她,安静地看着她。

“老公。”

水苓轻声叫他,很短促的一声,带着小姑娘的羞意。眼带笑意的,她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很清澈明亮。

徐谨礼听见了,他看着水苓,慢慢用手捂到心脏的位置,他觉得那里的跳动频率太过夸张,比他曾经高空跳伞还要澎拜,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激荡。而后他捂住嘴,把头抵在水苓颈间,半天才回应她:“我在,乖乖……”

爱人贴在她的颈间,绯色从他的脖颈蔓延到脸上,被水苓尽收眼底,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徐谨礼脸红。

要命,用这张脸脸红实在太有杀伤力,她一点都顶不住。水苓心跳也很快,已经缓了一上午,现在好了很多,终于轮到她能比他淡然一点的时候了。

她一会儿一个啵啵亲在他脸上,不停地在他耳边小声叫他:“老公…老公……”

难得能看到徐谨礼称得上无措的状态,水苓心情大好,不停撩拨他,像小狗撒欢。

脸忽然被他一下子捏住,徐谨礼长舒一口气,他身子坐正了些,上下扫视着她的脸,最后定在她的眼睛上,说话时脸上还带着隐隐的红:“你真的是……”

真是什么?水苓睁圆眼睛歪着头朝他眨眨眼。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徐谨礼用充满训诫意味的吻来回应她,把她抱在腿上,深吻到她腿软,只能气喘吁吁地闷哼。

呼吸不畅地蹭在他怀里,水苓不叫他老公了,她拉着他的手像以前那样叫他:“……daddy…主人……喜欢您……”

这两个称呼在她的记忆中充满了创伤意味,徐谨礼现在再听到时,其实不太能接受,他不能接受情趣建立在爱人曾经的伤痛之上。

“乖乖,这两个称呼与你过去的疼痛太密切,你这么叫我,哥哥现在暂时接受不了,我会很心疼。”

拉起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两侧,水苓将脸埋在他的掌心里,闭着眼娓娓道来,语气很柔和:“不一样的,哥哥。正是因为我这样称呼你,才能覆盖曾经的伤痛。之前这两个词代表着强迫和痛苦,它们没有别的意义,像是狗链一样拴在我的脖子上。但正因为我们相爱,我用它们称呼你,我脖子上曾经的链条才能这样被卸下。它们指代的终于不止是阴暗的过去,已经溃烂的伤口被爱覆盖,我才能逐渐从这两个词中解脱。哥哥,你是我的消炎药和创可贴。”

因为一个小本子带来的安全感,水苓能放松下来,和他道出那些他不敢提及的曾经,告诉他现在不一样。她能感受到爱,而这份爱能治愈她累旧的伤痕。

他的心里好受些,带着触动说:“那你叫吧,什么都行,只要你需要,我不介意成为任何一种角色。”

“真的?”水苓听见他这么说,在他掌心里昂起头看他,眼睛里有一些欢快的、暧昧的,隐隐流动的别的东西。

不知道小姑娘又在想什么,但徐谨礼看得出来她要调皮,他松开一只手,单手捏着她的下巴:“现在不要闹,哥哥不想罚你,也不想在不合时宜的地点发情。”

水苓笑着答应他:“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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