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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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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要谁死,谁便死,要谁生,谁便能活下去。

奉时雪面对着陈衍让的审视,半分不避让地走出囚笼。

陈衍让的性格本就多疑擅猜忌,他这是在判断自己收到的那消息,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时隔多年倒是没有想到,我们再次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景。”陈衍让微微一笑,站起身踱步在房间中,单手随意地拨弄着房间里面的花草。

看似在感叹实际上不过是在欺压对比,一个依旧是鼎立的世家嫡子。

而另外一个已经落魄得,在这样的腌臜之地被人估价。

奉时雪微不可见地扯了一下嘴角,语气没有处于下位人的卑微,身长玉立地站在原地:“确实有近十年未见了,不知陈公子腰间的伤可好些了?”

听着奉时雪的话,陈衍让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捂腰间的伤,那是之前看似是褚息和派来的人弄伤的。

这段时间谁也没有发现他其实有受伤,结果眼下却被奉时雪一眼就看穿了。

都听闻祭师族能通神明,有关于这一点传得神乎其神,但陈衍让从未信过。

陈衍让的手还没有抬至腰际,忽地垂放了下来,捏紧着折扇回头,眯着狭长的眼。

“劳奉公子牵挂了,只是不知道是那里听来的谣言,我那里有什么伤啊,奉公子常年待在洛河京,难道还不知晓安全得不了了吗?”

那双眼眸中带着惬意,语气携着侃侃。

奉时雪微不可见地露出轻讽,陈衍让学他父亲的老狐狸像已经学得十成八了,可到底还是不够的。

抬起脚步往前面行了几步,一身金珂衣似熠熠发光带着神性的光辉,奉时雪脸上带着微不可见地怜悯和冷漠。

奉时雪行至窗前,垂首睨视下方的熙熙攘攘攒动的人头,抬手抚上窗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戴着莹白色的环链。

陈衍让感觉眼前的人气场有些不对,似乎有种道不明的戾气,但细瞧又未曾发觉哪里都不对。

陈衍让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了,下意识地升起警惕,手中捏着折扇,等着奉时雪下一步动作。

奉时雪目光掠过下方,随即转过头看着屋中的人,问到:“这个地方挺好的对吧。”

他指的是流芳阁,同样也是洛河京。

陈衍让闻声后,那种突然冒出来的危险感刹那消散,嘴角微弯,恢复成原本儒雅至极模样。

对于祭师族大家都太过于神化了,导致他方才竟有些被那种同世俗潜移默化,有了一样的想法了。

其实奉时雪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但凡是凡人谁没有一点欲望呢?

洛河京位于四国中央,经受历年摧残亦是最亘古横久。

“自然是好的,四国第一,谁不眼馋啊,瞧瞧外面客源不断。”陈衍让摇着手中的折扇,回复。

他倚靠在窗前顺着往下,瞧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浮现迷醉。

“假以时日不知有幸和奉公子顶楼相聚,看看这山河万里如何辉煌?”陈衍让歪头含笑,问道。

流芳阁不过才开业第一天,那里能称得上是四国第一,他自然说的是洛河京。

陈衍让的野心就在于洛河京,在皇权,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隐藏。

可谁人不馋啊,不馋的人如今正被人随意丢弃在腌臜的地方,然后被肆意玩弄过后再待价而沽。

世道的规则想来便是树倒猢狲散,而世家本来和皇权就是对立的。

不想要被削,那就要团结一致形成鼎立局面。

奉时雪也不意外陈衍让毫不掩饰的野心,知他向来如此,看似谦和实际孤傲难驯。

即便被自己知晓他的野心勃勃,也完全不会担忧,自己在他的眼中不过是落魄之人,权势捏死寒门无需理由。

他的能力倒也勉强能撑起自身的野心。

奉时雪恹恹地视线忽然往下定格不动了,陈衍让也一样视线扫到地下某一处,立直了身子。

他和奉时雪都看见了同一人,一个眼里带着浓厚的兴味,一个则是毫无波澜的冷漠。

“你说如今这小小的流芳阁是乌南山的,而流芳阁落在的洛河京是褚息和的,那不如我们猜猜南海最后又变成谁的?”声音低得微不可见,似真的在感叹。

陈衍让的视线终于从下面往上跑的那人身上收了回来,落在身旁看似无欲无求之人身上,眼中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了。

南海最后会变成谁的?

显而易见,不是他陈衍让就是褚息和,两则本来就不能共存亡的。

“嘭——”

褚月见终于找到了他们现在待在那个房间了。

流芳阁的格局实在是太奇幻了,跟个迷宫一样,好在褚月见有人带着,并没有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本来想要上前敲门的,但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能嚣张一点干嘛要畏缩?

褚月见退后一步直接令人踹门,这里的大门质量也是肉眼可见的一般,一脚踹下去门框都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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