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3)
的奢靡享乐之中,终日纸醉金迷声色犬马,可曾想过报应的屠刀会挥向自己,斩断命脉。
张笺这些年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一心就只想着往上爬,很少会念起从前的事,将苦涩都咽下去,恨意弥漫,他突逢大变后本就没什么精力去关注以前,再转眼竟是物是人非。
他的朝朝竟在之后入了宫,天真可爱的幼孩成了如今眉眼竟是阴暗的太监。
窗外何时下起了细细斜斜的小雨,为本就寒凉的天气增了一丝冷意。
春,快来临了。
……
萧谦行将信件塞进小竹筒中,再绑至鸽子缇色的爪跟,白色的鸟咕咕鸣叫着,在他手中抖了两下。
他望见了天边烟雾蒙蒙的青丝,雨点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不过片刻他就放飞了手中的白鸽。
在细细的雨雾中,它丝毫不受干扰,立马就展翅翱翔,飞至无边的天际。
萧谦行听见了门外的响动,这脚步声急急匆匆,推开门时又急又厉,好似身后有那恶鬼在追。
怔神之际,就有一寒凉的身子撞进他的怀中,他揽过这纤瘦的腰身,极软极韧。
朝术冒冒失失闯入太子所在的偏殿,甫一靠近那熟悉的带着冷香的身影,就钻进对方怀里,还要去凑上去吻他柔软的嘴唇。
刚才泡的冷水徒劳无功,效用全无。
他一抱住萧谦行,就觉得先前那药又开始流转了。
朝术觉得很热,又寻不到法门。
太子被朝术突如其来的大胆举止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僵在原地,声音也有些沉冷:“朝术?”【只有亲吻等脖子以上描写!!审核看清楚谢谢。】
“唔,作甚?”眼皮掀开,露出里头迷蒙蒙的眼珠。
“你是清醒的吧?”萧谦行吸了一口气,感觉胸膛里有一股子火在烧,妒意在看到朝术那被齿痕啃咬得红肿的嘴唇时达到了顶端。
朝术被他掐着下巴,力道大得他神智清醒了一瞬:“当然,你以为呢?玄序,你不能反抗我。最好乖乖抱着我,然后去榻上,明白吗?”
青天白日, 头顶那叫乌云放出来的日光还没西斜,朝术就放肆说出这句话。
他矜贵高傲地命令着,墨发倾泻至后背, 扩散至虹膜的黑似乎落了点点金光——那是从天边洒下来的些微日光。
而萧谦行好似就等着他的指令,一点都不温柔地搂起他, 将他扔在了殿中的软榻上。
烟灰底的刻丝锦褥垫着, 青玉抱香枕就放在前边儿。
朝术精心养着太子, 床榻都铺得非常柔软, 人窝进去都会陷在里头。
然而朝术砸上去时, 还是在霎那间眼冒金星。
不等他有所反应, 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这下彻底动弹不得。
日落西山,他品尝着杯中清甜的温水, 感觉嘶哑疼痛的嗓子都被滋润了,没有□□了一下午的难受感。
但难受还是一直持续着,已经净了身,他干爽地躺在床榻一旁。
朝术细细描摹萧谦行的眉,将他蹙着似小山的眉间隆起给抚平, 语气阴狠地威胁:“我不许你不高兴。”
似乎一旦处于上位者,就免不了掌控别人的劣根性,强势、鲁莽以及骄傲。
“被我强迫你就那么难受?”他见不得萧谦行使小性子, 狠狠地咬他的嘴唇以示愤怒。
唇瓣是绵软清甜的,就像是春天里落在手心的花瓣,轻轻触碰一下心就会发颤, 更不要说用牙齿咬了。
原本平展的眉又轻轻拢起, 却带了万般的无奈。
黑眸静静地看着朝术, 好似他是在顽劣的幼童般。
不等萧谦行为自己辩解, 朝术就抬着下巴,冷哼一声:“不过就算你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煎熬也不行,殿下,谁叫你还欠我一条命呢。你要偿还我,所以事事都得忍着。”
朝术的腰被萧谦行下意识捏紧,他声音清清冷冷,好似山谷间冲刷过石岩的流水,“是,玄序如今欠下朝公公莫大的恩情,就算是再怎么偿还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公公,你有玄序还不能满足么?”
朝术听着对方的话,立马扶住自己酸痛的腰,后廷也觉着一抽一抽地疼。
他在心底冷笑,若非是自己心仪之人,若非自己只是个太监,他绝对不甘居于人下,也不会老爱做这事。
萧谦行一言一行都慢条斯理,见之便赏心悦目。
这是长年累月浸透在骨子里的仪态,也是朝术最着迷的地方。
他从不以自己肤浅的一面为耻。
“养着你一人就让我费心劳力了,哪还有心思去采摘外头的野花呢。”朝术趴着休息,他闲下来,就爱细细描摹萧谦行清贵的面孔,还会用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眉。
老天爷当真是不公平,哪怕萧谦行落魄了,因那张出色的面庞,也没有流露出丝毫颓废之态。
这间朴实无华的偏殿,也因对方的到来而变得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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