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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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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下,有求于人。

叶佩雯劝她,“母亲你少说两句吧,要不是表姐收留咱们,女儿现在说不定就在那个勾栏瓦舍里待着,您也不能在这安心喝茶不是?”

“行了!”安氏不认同,“什么她的功劳,还不都是因为那个顾六公子。她一进来那番话哪一句是要留下咱们。哦,那个六公子来了,说心悦你,她就是想巴结他,才把咱们留下来,谁求谁且等日后瞧着吧!”

安氏没嫁入叶家之前就是一个乡野妇人,因年轻时姿容貌美,被叶佩雯的父亲娶进门为妻,却没甚大家主母的风度。叶佩雯自生下来被放到祖母处教养,是以气度和安氏大相径庭。祖母亡后,她才回到安氏身边。

“母亲…”叶佩雯想到昨日那个无礼的顾六公子,羞恼地别过脸,“母亲别再说了,她是府中高贵的六公子,怎么会…”叶佩雯后面的话没说,安氏也明白她的意思。

安氏两眼一转,道“雯儿和母亲说说,你觉得那个六公子如何?”

越说越羞,叶佩雯倒底还是一个闺阁姑娘,多谈男子的事总让她抹不开脸。

“我女儿花容月貌,风姿绰约,又精通女红,于琴棋书画都有涉猎,试问有哪个男儿郎能抵抗过雯儿。母亲看,那顾六公子就是对你心生爱慕,昨日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种话。现在咱们拘在顾府的后院,不知能留多久,那个顾六公子母亲打听过了,至今还没娶妻,就是风流些,可哪个男人不是风流的。只要你嫁过去,牢牢抓住他的心,还怕什么!”

“可是,母亲…”叶佩雯想到那日顾华庭的眼神,总觉得他一直看的是表姐,透漏出一股怪异,“表姐她…”

“你表姐这辈子就这样了,当了顾老太爷的小妾,还想着能身子干净不成。”安氏想到叶蓉那张和自家女儿相似的脸,“顾六公子一看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哪会看上别人的妾室,何况这个妾室还是他叔父的女人!”

叶佩雯被安氏的话带着,觉出几分道理,可总觉得那日顾华庭看叶蓉的眼神,让她感觉怪怪的。

被安氏牵着,叶佩雯开始打起了顾华庭的心思。自家曾经商多年,叶佩雯耳融目染,从父亲那里知道顾家的掌权人东院的顾南溪,西院的顾华庭,顾南溪常年出海,居无定时。而顾华庭在江南上结交达官显贵,下联络各地商户,可谓是显赫一时,当上西院的夫人,也不用伺候公婆,当真是好的。

探秋风

曾在闺阁中不是没有媒人踏上叶家的门槛提亲,但叶佩雯没有一个瞧得上眼,或许是她心高气傲,她是叶家独女,要嫁的郎君必是容姿风度过人。今日一见顾六公子,她才知何为公子惊华。

安氏想的简单,无非是顾华庭豪富一时,有顾家庇护,日后不必再颠沛流离,又可过上从前主母的日子。

白日的事让叶蓉很不安心,躺在北北床上盯着床头的琉璃盏,有白色的月光投在上面,温柔静美。

她起身披上外衫,绕过屏风,坐到案后,掌了一盏昏黄的灯,在光下打开一卷佛经抄了起来。

外面的窗子吱呀一声响动。叶蓉的笔尖顿住,黑色的墨水滴在绢纸上,晕染一片。

“这么晚了,蓉儿还没睡?”

他许久没来,叶蓉甚至都以为是那次激怒了他。顾家天之骄子顾华庭何时被女人这么戏弄嫌弃过,没杀了徐凉白或许已经是他大发慈悲。

好像又回到从前,他从小窗进来,不惊扰别人,却是与她在暗中隐隐有私。

徐凉白的事他与她都没再提起。

那张字条告诉叶蓉,他还活着,只盼着他能离开徐州,永远不要再回来。这偌大的顾府,就是一个吃人的牢笼。她是顾华庭手中的禁脔,反抗不得。是她想得简单了,想逃出哪里这么容易?连顾家东院的二爷顾南溪现在都不知所踪,被他逼迫得离开了徐州。

顾华庭像是一头嗅觉灵敏的孤狼,稍有风吹草动,都能被他得知。

“为什么要留下他们?”他问。

叶蓉眼睛一动,看他,“您不是喜欢表妹吗?”

如果她要是说为了亲人,顾华庭定然不信,她这么说,顾华庭信了几分。

她性子说好听点是温顺,说不好听了就是冷淡不知情事,在府里安守本分,老老实实,唯一多做出格惹人眼的事都是和他有关。

譬如偷偷去买避子药,譬如指使三姨娘开戏有意接近婉秀,譬如故意落水引得他的堂叔相救,再譬如盘算着和她的旧情人离开顾府

逃生路(三章合一)……

院中静谧, 天上挂着一轮圆月,明静皎洁,月华洒落而下, 忽地有乌云翻涌, 遮住那方寸月光。徐州城皆是沉寂之时,顾府这方小院的屋子却依旧闪烁着亮火, 时又有女郎人声呜咽,抽抽泣泣。从案上到她的妆台, 烛光明灭昏黄,却也掩不住干净的水镜里映出的两人交叠身影。

顾华庭说不清心里哪来的郁气, 想到她背着他做的这些小手脚心里就腾得升起一团火。

数日前,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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