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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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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最尊贵的姑娘,配得上所有尊荣。”

“是这样吗?”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阿兄。”

谢濯臣微怔。

沈烛音泪眼模糊,仿佛已经看到了悲剧重演。

她在此刻无比确信,只要她现在承认喜欢楼诤,即便面前这个人知道前路很辛苦、很危险,也还是会义无反顾。

“我不喜欢他。”她迫切道。

“既然……”沈烛音捏紧了面具,“你以为我喜欢言子绪的时候,可以帮他在言家站稳脚跟。你以为我喜欢楼世子的时候,又可以为了身份匹配而不断捧高我的身份,那如果……”

“我喜欢你呢?”

“喵。”

小花在他手心里挣扎,终于看见“曙光”,从他手底挣脱,往下跌落。

谢濯臣反应很快,下意识出手托住了它,同时被它的叫声惹得心绪繁杂。

他神情微滞,良久未言。

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右手,伸向面具,想要揭开。

只差微毫,他止住了。

托着小花的左手向下倾斜,灵活的小花借他掌心当了跳板,安全落地,往人群阴暗处乱窜。

“胡言乱语。”他的声音很轻,有些急促。

他撂下这么一句便追着小花走了。

沈烛音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待他的身影消失,她缓缓移开面具,露出带着泪痕的脸和湿润的眼睛。

为什么不揭开她的面具呢,是害怕面具之下,是一张认真的脸吗?

阿兄。

她的身影落寞。

害怕是她口无遮拦的玩笑,害怕面具之下的脸,只是期待他被骗到,害怕她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或者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害怕她只是把“喜欢他”当作说辞,而非可能……

面具之下若不是唯一正确的答案,结局便是哀莫大于心死。

他害怕的结果太多了。

谢濯臣想,

原来胆怯是这般滋味。

需要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之前的确在胡言乱语, 沈烛音在正月里染了一场风寒。

病去如抽丝,她整日怏怏,迷迷糊糊。

谢濯臣照顾着一人一猫, 每日过得平静又祥和。

还未到开学的日子,书院里人丁稀少,除了鸟鸣,终日静悄悄。

一旦有声响急匆匆靠近,谢濯臣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言子绪又来了。

这天在院子里晒太阳, 沈烛音在躺椅上仰着头, 闭着眼,全身沐浴阳光。

小花趴在她的小腹上,蜷缩成一团, 同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阳光微煦,谢濯臣在旁手持书卷,目光却久久落在沈烛音身上。

忽然觉得, 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也挺好。

不远处,楼诤透过舍房的窗,将他们尽收眼底。

在他脚底, 是一地碎纸。

上面隐约可见字迹,可以得见是谢濯臣的考卷。

丁德在后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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