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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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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翻出付远卓发给他的粉笔画照片,将手机递给了沈幼乙。

沈幼乙接过手机认真的看了起来,“确实很有浮世绘的风格啊!当初急着把它擦掉,都没有认真研究过……看上去有模仿佐伯俊男和荒木经惟风格的痕迹,老师和学生的角色单独看还是挺传统、挺普通的,但结合虐待情节就很匪夷所思,让旁观者觉得难以直视,不过相反的是,在佐伯俊男和荒木经惟的作品中女性被当做物品展示,但在这些粉笔画中,男学生是被当做物品一般展示的……”

“另外法国还有一位超现实主义画家caille clovis trouille。两位的画风都很邪典,虽然一个用天主教背景,一个用日夲话本小说的时空隐喻,但总觉得如果佐伯先生是法国人,应该也会成为他那样的画家。比如旺盛的色情表现、原罪思维的宗教观、窥视癖视角的构图、黑色幽默、对女性的崇拜、独特的s美学,故事性极强的表现力、对死亡恐怖黑暗的偏爱,超现实与流行的嫁接、对复古美学的憧憬、让人目眩的强烈色彩等等,不得不说两者在思考的模式有很多相通的地方。”沈幼乙之前因为极度厌恶都没有勇气看这些画,但在成默的提点之下,她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去面对,便看出了很多东西。

成默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说:“确实是这样。虽然这些画没有超现实主义那么深刻的潜意识,但也表达出了皮囊之下的思想里都有自身很难察觉到的欲望和妄想。这和佐伯的画具备同样的特色——幻想的色情,这类作品的功能就是,当它以直观的画面或者文字呈现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内心的欲望……不过佐伯先生的画还对死的阴暗以及怪异的物件特别偏爱,在这些粉笔画里没有这些东西,但是我能看到一种分裂……”

“分裂?”沈幼乙有些疑惑的问。

“嗯!其他的人物都没有影子,但是女性角色是有影子的,另外,每一幅画都有一双或者好几双正在偷窥的眼睛……”

沈幼乙凝视着手机上的粉笔画照片,用一种很悠长的声音说道:“说起来我小时候就是一个对幽灵和灵异现象很敏感的孩子,很喜欢听妈妈讲鬼故事。我有次因为感冒没被带去看电影,于是就问看的是什么电影。一般的家长肯定不会讲那种事情给小孩听的,但我那个很擅长讲鬼故事的妈妈就却直接说‘被砍下来的头滚来滚去吧嗒吧嗒地滴着血’之类的……”

消失的答案

成默和沈幼乙吃饭的时候没有聊关于小说的事情,一直在讨论曾经被忽略过内容的十幅粉笔画,沈幼乙稍稍被成默的艺术欣赏水平给震惊了一下,不过想起成默的父亲是社科院学部委员,人类学的大拿,也就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至于沈幼乙,她是京城师范大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京师大的汉语言文学专业跟北大的有的一拼,水平自然不需多说。而学汉语言文学专业,中外古典和现代艺术精典分析是必修课,华夏书画和陶瓷艺术赏析也是必修课,西方艺术鉴赏则是选修。

因此她了解这些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大抵上两个人聊艺术,就跟动漫迷聊动漫,游戏迷聊游戏是一个路数,很多人都不太了解艺术的意义,但这肯定不是成默和沈幼乙。

实际上无论是小说、电子游戏、流行音乐还是影视作品,这些用来取悦人类的玩意,都是艺术。而不仅仅只是油画、古典乐又或者能够拿诺贝尔文学奖的文学作品。

在千百年前,油画、古典乐和文学作品大概就相当于现在的电影、流行音乐还有网络小说的地位。

不仅地位相当,它们的功能其实是一样的,让人在欣赏这些艺术作品的时候能够摆脱束缚,从而获得真正的自由。

爱因斯坦就曾经说过:所有的宗教、艺术和科学,都是生长在同一棵树上的枝叶。人类对这三方面的追求,都是为了使生命从单纯的物质世界里提升,而达到自由。

不过以前能够接触到艺术的都是上层阶级的人,因此艺术被赋予了更多的哲思,关于人类、关于命运、关于爱情、关于战争的讨论与反思……

上层阶级的人大多不会被物质所束缚,所以他们所追求的就是摆脱自然与理性的强迫,因此那个时候的艺术作品也就格外的深沉。

到了新时代,知识爆炸,识字开始普及,于是艺术也深入到了普通人中间,但普通人所追求的是摆脱现实的强迫,所以这个时代的主流艺术就是娱乐化的,这些作品直白的去满足大多数普通人的欲望,就像无论什么作品都有叼丝逆袭赢娶白富美的情节,泛娱乐化的艺术,就是给予普通人安慰,让他们摆脱沉重的现实引力,让他们能在其中获得自由。

当然,也不是说目前的时代,就没有了那种引导人们更加深刻的认识自然,认识社会,认识历史,认识人生的艺术作品,但这些东西依旧还是上层阶级才能深刻去研究的东西,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缺乏耳濡目染的熏陶,是很难对这些理解门槛比较高的艺术形式产生兴趣的。

也只有像谢旻韫这样,从小就刻意培养的真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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