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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五十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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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了,我抱住赵宽宜,嘴对着嘴地吻,一遍都还不够。情慾的火苗很快窜升,在秋日的夜里燃烧。

衣物散乱一地,可床上更混乱,我趴跪着,脸埋在自己的手臂,任他进入。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背脊,吐息溼热,拂在我耳朵。

彷彿玩笑,赵宽宜低讲了一些话,可不只是肉麻。我都不知能怎样回应,只有迎合着,是耐不住满身的燥热,放肆呻吟。

赵宽宜的一手伸过来,按住我的唇。我不禁张开口,含住他的手指,又去舔。身后的进出更重,而腿间勃发的性器被摸住了,一遍一遍地抚慰,没过多久,我射在他的手心。

可还不到消停,他按住我的背脊,彷彿才不保留了,是狠狠地弄。高潮的快感还在,在我腿间,刚发洩的东西被弄得很快有反应。

我伸手去摸,一面在配合着他。他的手来覆到我的手上,掌心无比温热。不多时,我又射精。这一次他也到了。

我不觉闭眼,沉出了一口气,感到两腿发软。

身后,赵宽宜抽身离开。他拉了我一把,我睁开眼看他,他却半闔下目光,来吻住了我的嘴。

周围在静着,气氛那样地好。我伸手环住他,慢慢和他亲吻。

五十二

赵宽宜外婆的生日酒会过后几天,在晚上六点鐘,我收拾好离开办公室。车子刚从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开出去,忽有来电,是赵小姐。我并不意外,一早猜到她一定要打来。

电话里,她问我得不得空。

我笑了笑,敷衍道:「是你的话,当然都有空。」

赵小姐哼哼两声,在那一端笑骂:「你说得好听,之前请你两次,两次都不来。」

我告饶,「那时候真的是忙,吃人一口饭可不很容易。」

赵小姐笑了一笑,下一刻话锋立转:「我听说,宽宜让你住到他那里?这真是…你们关係现在竟然这样子地好了啊。」

我不料她知情,愣了一下,才想到讲:「是因为我要搬出家里,一直找不到好的地方,他那里也不错,所以住过去。」停一下,是忍不住要问:「你怎么知道?」

赵小姐在低笑,似神神秘秘地讲:「我怎么不知道。」

我迟疑了一下,即使感到不可能仍旧问:「他告诉你的?」

赵小姐呵了声,叹道:「你这样子问,要我怎么回答?」

我一时不好接什么。

赵小姐倒说下去:「哎,说起来——总是这样子,他的一些事,时常要经过他外公外婆才知道。」停了停,笑忽一声,「别以为我不问他,但每次问,他是不见得要讲。小时候还可以逼一逼,现在可不行,我了解他,他要不高兴的。」

我想了想,「你当然是了解他。」犹豫一下,终究意有所指,可婉转:「不过,总要互相,你似乎也不太和他讲事情。」

坦白说,他们母子之间,我不当多置喙,尤其讲这种的话。我心中忐忑,怕赵小姐要不高兴;年前她摔伤——姑且认定,因多嘴一句,是半天才哄好。不过,她应心知肚明,假如没有那次意外,她跟赵宽宜,关係大概要更好转一些。

赵小姐并不沉默,反而笑,款款地道:「要讲心里话,是看机会,还有环境,也不只是我配合——我是一定配合。」

我大可装作听不明白,敷衍两句,但太难做到。我讲:「你可以拨电话给他。」

赵小姐笑道:「今天拨过了,是拨他手机号码,打三次,才接通一次,那时他说忙,简直说不到两句,至于回头打家里——」笑一笑,「现在不一定他接到了,很可能要你为难。」

现在才真的为难——我在心中叹。

可不禁有一件联想,那位何荣保要见赵宽宜,是三次才成功一次。同样标准,不同人,一个是母亲。不过我不以为不乐观,是还存有机会。我开口:「你有道理,出来吃顿饭,碰一面是再好不过的。」

赵小姐笑了笑,彷彿感叹:「不怪我一向这么喜欢你。」

我苦笑,即正经讲:「我并不一定能说动他什么。」

赵小姐道:「总是开过口。」

到家中,我打开了客餐厅的灯。光线大亮,更彰显出一室的空荡。当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摆放,彷彿是一种气氛。

我脱下外衣,随意丢在客厅沙发上,向面前的墙望去。上面掛了画,是大幅的素描,不知道画哪里的海上景緻,可应是在国外。

这是赵小姐画的,本来都不知道,也是一直不去注意。近一阵才发现,可很意外,因不是赵小姐一般有的风格。要那一贯样子的,赵宽宜大概都不会摆上来;他一向不挑选太鲜明色系的东西。

我感觉到一种为难。跟以前又两样。以前是担心赵宽宜要不高兴,现在是要违背了自己的心意;本来都不要管的。

我坐到沙发里,拿出菸抽。什么都不做,就安安静静抽着一阵子。再要打火点第二或第三根菸时,才注意到满室的烟气,我便去打开阳台的落地窗门,又乾脆拿烟灰缸,站阳台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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