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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五十四(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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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有个人这时看来,大概以为刚才我们三人有什么感情纠纷。其实也是,可不是那一种。

对方把才点火的雪茄递给我,拍一拍我的肩,往里面进去了。我怔了一怔,兀自一笑,将雪茄凑近嘴边抽。

手机这时候响起来。

我看一看,愣了一下才接起。报了位置,过一下子,即见到赵宽宜过来了。我笑道:「不是不能够来吗?」

陈立人当然邀请了赵宽宜,不过赵宽宜在今天有另一场饭局,况且,这样单纯饮酒作乐的场合,他不见得喜欢来。

赵宽宜淡道:「总要来露一露面。」

我不由得微笑,总是这样子,一见到他,心里烦乱的情绪突然地一下就抚平了。即使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做。

五十四

周围没有别的人了,我把雪茄递向赵宽宜,笑问:「抽不抽?」

赵宽宜并不说好或不好,逕自把脸凑近,借着我的手,抽上一口。我怔怔地望他低垂的眼睫。我的心当然在跳,但太快了。其实发生只有一下子,他抬眼看来,往后退,背靠在栏杆上,轻烟徐吐。

他在说:「味道像是panalito。」

我微笑,和他并肩而站,一面答:「是吧。」

突然屋里在唱歌的换成一个沙哑的声线,我们都不由得注意。穿着绿色晚装的始终在一线的中年女歌手唱得自信轻快,她唱着一首英文流行歌……i&039;try&039;hardnottotcaughtupnow,butyou&039;rejtol。

这时,陈立人跟女友lily被拱着站到场中央。女歌手对他们微笑,往下唱着。我静听着那一字一句,心在振动,是不由得要,如此轻易。

她唱:caeidon&039;tknowhowittsbetterthanthis,youtakeyhandanddragheadfirst。andidon&039;tknowwhy,buithyoui&039;ddanceastorybestdress,fearless。

fearless。无所畏惧。

爱一个人,是应无所畏惧。我当然能够——怎么不能够?那现在的所有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早先和王子洋的谈话在脑海中来来回回,我不觉向着赵宽宜看。

赵宽宜似不察觉。阳台上未开照明,对比里头的灯光强烈,大束的光线照进来,打在他的半边脸上,映出那一半的眼眉鼻子,和闔住的半片唇。我有些恍恍惚惚,可知道他所给出的都是全部了。

他始终不对我看。可肩靠着肩,连同这一侧的手指也触碰在了一起。

歌声停了,可音乐还不停,是奏起生日歌,女歌手领着一眾宾客唱起来。

屋里的灯光配合地暗下来。放着蛋糕的台子被缓缓推出,圆而大的蛋糕上插了满满的螺旋蜡烛;数不清的火光摇曳,映在陈立人和lily带笑的脸上。

唱完了歌,大家鼓吹寿星许愿。lily娇笑着,闭上眼彷彿诚心地默许着。在她张开眼时,陈立人已抱来一大束玫瑰。是演了一场求婚戏码——献花,单膝下跪,奉上一颗不知道几克拉的闪亮鑽戒。

事前,我可不知道,实在意外。因不预料他们能到结婚的一步。我笑着向赵宽宜讲:「你正好赶上见证这歷史性的一幕。」

赵宽宜睇来,要笑不笑,彷彿以为夸张。他是因为不知道他们之间恋爱的波折。他们这几年跌跌绊绊,歷经分合,才成今日的和美。他们两人已经抱在一起亲吻。一起将蛋糕上的蜡烛吹灭。

我一面望着,一面对赵宽宜讲改天一定跟他说说这一段故事。

生日会的气氛在这里到达最高点,欢乐正盛,又因一场求婚,女士们——尤其年轻的,情绪彷彿都受到感染,绕着说个没完。

男人们都对陈立人恭喜,更熟的就调侃两句。不过三言两语都离不开事情。看赵宽宜来到,陈立人是要拉住他密谈一阵。

过午夜后才见散会跡象。这之中,我并不太和叶文礼说上话;他的应酬不会少过我。有时在朋友间周旋,有时被太太小姐们围住说笑。我抽空注意,正看到他被一家娱乐公司的女公关绊住,可一过眼,就不见他踪影。

因一起来,当然要一起回去。不过本来的钟文琪要换成赵宽宜。赵宽宜已让司机先开车走了。叶文礼先已晓得了我跟他认识,朋友间接送哪有什么。可出于一种很模糊的因由,我心中一时不很坦然。

还在琢磨说法,叶文礼电话倒先来了。

我率先说:「正在找你——」

叶文礼笑着打断:「哦,我在外面了——」就说了一个女的英文名字,隐约还听到对方在低咕咕地笑,「艾墨迪公司的,听过吗?还有她的两个朋友,我们换另一个……」

那一头突然地响起吵杂的轰轰声,彷彿是在大马路,有车子开了过去,我一时不能听得清楚。

他在那里笑着说拜拜,即把通话切断。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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