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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独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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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深秋,看不到落叶,和煦的微风温暖如春。

宋晨锐合上报纸,端起咖啡送至嘴边,还未来得及闻一口热腾腾的香气,身后便附上一具柔软的身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莲藕一般的手臂,双手随意交叉搭在他胸前完美得无可挑剔,纤细的手腕上带着晶莹的玉镯,他回头,正巧对上女子弯弯的眼睛。

纯白色的旗袍,衣角处绣着淡粉色的凤凰,女子甜甜地笑着,典雅的装扮嫣然如穿越时空的大家闺秀,他恍惚了一下,放下咖啡,勾起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女子的脸颊。

赵玲,他的新婚妻子,连名字都是古里古气的,他依靠这个女人的家庭获得股份支持,慢慢从内部搞垮孟氏,从此平步青云,跻身上流社会,彻底摆脱了年少时的贫穷困顿。

他卖掉了孟家的祖宅家业,按照妻子的意思,在郊区买了块地,盖了这座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子。

赵玲家教甚是严格,她习惯老东西,他也不好背了她的意,索性把房子全部装修成了古典风格,连家具都换成了木头做的。

顺风顺水,日子过得很平静,平静到快令他忘记自己是如何取得到今天的地位。

和那个女人的交往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她在忙的时候总是喜欢加班到凌晨三四点,睡几个小时起来后空腹喝一杯咖啡,连“早安”都顾不得说便匆匆开车离去,只留给他一个模糊的背影。

孟冉婷,纵使他心思再复杂、处事再决绝,他也无法否定,那个女人带给自己的影响。他很难忘记,初见她时的惊人,她的教养,她的性格,如一只骄傲的凤凰,从来不低头,比任何人都好强。

倘若她稍微示一点弱,在他面前收起一下她的自尊,或许他不会那么怨恨、不会做的那样狠辣。可是她一再触及他的底线,践踏着他的尊严,强调着自己自以为是的施舍,还浑然不知,他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别人说他是白眼狼,他认了。

从他接受赵玲的追求时,他便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只知道追随孟冉婷的穷小子了,他憧憬着城市里的高楼大厦,羡慕者钱权者的纸醉金迷,凭什么他一定要屈居于那个女人之下,没有了她,他照样可以征服别的女人,可以打理好公司,可以赚钱,可以挥霍。

虽然谈不上多有感情,但他对赵玲还是很满意的。

赵玲的父亲年轻时被孟家算计过,老爷子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撒不出来,千等万等终于等到孟冉婷的父亲去世,老爷子便抓住他这个空缺,转手送出自己的女儿。

好在赵玲对他的好感值不低,之前在酒会上也见过几面打过寒暄,之后,他用孟氏,换来了这一段利益至上的婚姻。

其实他能感觉得出,他所做的一切,孟冉婷都知道,只是她不说,他自不会主动提起,于是一个隐忍后退,一个得寸进尺,两人之间山谷一样的缝隙终于割开山脉,他们彻底崩盘。

她终究是输在自己的高傲上,明明知道自己的缺点,却无法改进,只得用另一种方式补偿,然后,再也无法挽回。

毕竟相识相恋到订婚,他们携手走过了近十年,他们都曾用情至深,只是在尚且年轻之时,她的不懂表达,耗尽了他的耐心,以至于他心灰意冷,杂念丛生。

被说三道四又何妨,想得到的,他都已经得到,如今,只差一个孩子,他的人生就圆满了,赵玲还年轻,他等得起。

说起赵玲,她和孟冉婷完全是两个极端。

孟冉婷毫无疑问是事业上的女强人,整天除了财务报表竞标投资不会谈及其他,偶尔约会聊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感情上简直是个闷葫芦,他估计表白那天也是她吃错了药,否则按她的性子,怎可能主动出击。

而赵玲,她有头脑,却不用于事业,她安心地做好一个妻子分内的工作,从里到外满足了男人膨胀的自尊,正好应了那句话:台上淑女,床上荡妇,他看得到她的优雅顺从,也领略过她的热情风骚。

他和孟冉婷交往十年,最多是牵牵手,连接吻的次数都少得可怜,那个女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禁欲的气息,他旁敲侧击地提起几次,还未等触及正题,便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

他和她都是高飞的鸟儿,只是目的不同,谁也不是对方的陆地。

“在看什么?”女子糯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拉回了男人遥远的回忆。

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敏感的,既然他选择了这条忘恩负义的道路,便不能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前前后后藕断丝连,乃是男人的大忌。

在赵玲面前,他必须做到对孟冉婷恩断义绝。

宋晨锐挣开女子的手臂,站起身环住她的腰,把她抵至墙边,“一大清早,怎么穿的那么性感?”

那旗袍的衩开到大腿根部,她没有穿内裤,宋晨锐张口咬住她的唇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一只手不安分地向下探,沿着大腿爬进,摸到漆黑的丛林。

女人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灼热的呼吸里是压抑不住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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