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了(2 / 4)
当容纤月进去,房间内只有躺在床上的容相。
此刻容相褪下了一身的官袍,只穿着宽大的袍子躺在床上。崴到的脚踝缠着厚厚的纱布架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容纤月,容相的眼中立刻的绽放光芒。
那霎时从眼中泄出的慈爱,几乎让容纤月以为面前的人其实宠爱的一直是她。
果然演戏什么的,还是这些久经泡在官场里的老油条足可媲美奥斯卡。
简单的几句问询病情的话后,容纤月不知道自己这个实则不被容家重视,可却是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容家庶女”该怎么表示自己荣辱不惊的良好心态,就闭上了嘴巴。
而容相倒也是明白她的困窘,笑了笑,“想来也是为父太过自以为是,不知道自己老了……”
“不会,父亲自当是老当益壮!”容纤月急着说了句,随后又咬了咬唇,“其实,其实皇上也知道走的快了些……”
在那位皇帝和方丈主持说话的时候,的确是已经放缓了步子。
不过那时候,似乎某人已经被崴到了。
容相看着容纤月急着辩解的模样,眼中精光一掠而过,“月儿是说,皇上不知道为父求见?”
容纤月讶然,“父亲求见皇上了么?”
容相,“……”
……
容相问,“月儿在宫中如何?”
容纤月低垂眉角,面颊似有娇羞闪过,“皇上待月儿很好!”
容相点了点头,
“那谢昭仪呢?”
她就知道会问到这个美人儿。
容纤月想了想,“谢昭仪平淡清水,月儿和谢昭仪也不过说上几句话,不过,皇上对谢昭仪也不错!”
“呵呵!何止不错!”容相捋过胡须,“适才皇上还众臣闲谈的时候还说稍后回去谢昭仪那里!”
容纤月睁了睁眼睛,似有茫然。
“月儿不知!”
容相摇头,似有叹息的语重心长,“月儿,你要了悟帝心啊!”
“……”
“不瞒月儿,原本为父并不看好与你,只是如今染儿远不及你,我容家也只有靠你了!”
“……”
容纤月的眼睛里闪动些许盈光,身子也微微发颤。
这话听似情深意切,可何尝不是无力为之?
——若她还是原来的容纤月,或许会兴出些许感动,如今她只觉得好笑。
“染儿性子烈,月儿婉容,却是要包容一些!”容相仍在循循诱导。
容纤月点头,“是!”
容相深看了她几眼,“此来,你母亲一切都好,若非是一路颠簸,为父也险些带了你母亲同行!你母亲知道此番为父或能与你说上几句话,便想着也当是和你母亲说了,深宫似海,虽有皇上圣宠,可一切也当是小心再小心……”
容相的话和缓低和,都是在告诉她如何在宫中安稳前行,更似慈父亲密。
容纤月眼中的泪光更盛,呼吸也有些急促。
这样的父爱如山,倒是真让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父亲!”
容纤月忽的出声打断。
容相一怔,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不悦。
若是原来的容纤月一定察觉不到,可此时的容纤月却是看的明明白白。
容纤月动了动唇角,“父亲可知道女儿不能生育?”
容相一惊,
“怎么?是太医查出来的?”
容纤月眼中泛出苦涩。
“是!”
容相有些迟疑。“为父知道你在入宫前曾落水,或是那时候的病根儿?”言外之意,也或能痊愈。
容纤月摇了摇头。
“那是……”
容相呼了口气,面上略有苍白颜色。
容纤月看着容相,一字一句。
“中,毒!”
但听着这两个字,容相只觉得眼前险些一黑。
“是谁?是谁敢害我容家女儿!”
容相差点儿从床上站起来,可因为脚踝疼痛,到底没能起身。
容纤月忙扶住他,嘴里说着,“父亲小心!”
眼中的泪水却是落到了容相的身上。
滴滴渗入。
容相脑中一闪,立刻明白过来什么,登时粗喘了气息。
难道,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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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纤月从容相的房间里出来,外面不远就有数名官员静候,看到她,冲着她就是一辑首。
容纤月面带笑容的回应,而当走过他们身侧,眼前再没有寒暄之人时,容纤月的眼中寒光乍现。
她曾以为当真如那个美人儿所说,她身上的毒是容家所下,可经过了端午宫宴一案,她又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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