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2 / 4)
隐约的知道后宫容家已然和往日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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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
白日的日头在书房房顶照出渺渺如烟的热气。
四周树木的茵茵之下,紧闭的书房房门之内,容相跌坐在椅子上,眼中苍白空洞。
旁边,容宗瑾垂首而立,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
良久,容相的神智似乎才终于回归,他呆呆的看向容宗瑾,
“你说的,当真?”
容宗瑾点头,脸上前所未有的坚定,“宗瑾所言,字句属实,当日若非是宗瑾早先得知,暗中换了药,恐怕……”
后面的话容宗瑾没说出来,容相已经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他并非是相信玉佛寺中听到的那番匪夷所思的话,因为只要他问一问内宅的夫人,定然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想到从容宗瑾口中得知的竟是如此。
——那绝子之毒当真是那个他一直以为的那个可堪当容家门楣的容府嫡女,那个在他的眼中一直是聪明睿慧,举一反三,熟知孙子兵法的女儿亲手所为,不但如此,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儿眼看着那毒药强行灌下。
无法无天!
当真是无法无天!!
即便他也百般不待见母亲不过一婢女出身的月儿,偶尔看到染儿欺凌,强势,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到底是容家女儿,总也没有太过亏待。最后月儿虽不曾悉心教导,却也知情识趣。
后来,不知皇上是如何看中,一朝入宫,凤飞九天。
只是自家的女儿,即便不曾用心,也知道只是凭着区区,又怎堪皇后之尊!于是,便是仗着容家百年基业,也要膝下嫡女入宫,不求容家万年,只愿容家能显名于当世。
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到头来竟是这般进退不得。
“父亲,喝茶!”
耳边低沉声起。
容相虚弱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只全无了血色。
茶盏入手,容相放在手里掂量了许久,手中仍是发颤。
容宗瑾看在眼里,眸底微沉,“父亲,那传闻可是当真?”
容相捏着茶盏的动作一顿,闭着的眼睛睁了开。
浑浊的眼中缓缓的带过一丝厉色,“宗瑾可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
容宗瑾垂首,“宗瑾听父亲教诲!”
容相摇了摇头,手中的茶盏颤颤的放了回去。
茶盏落到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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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儿亲口说的,她说是太医查看得知!……”
哀叹的声音里,无尽苍凉。
容宗瑾低垂着眼睑,容相看不到他眼中的神情,只看到容宗瑾的嘴角紧抿。
容相手臂撑住身子想要站起来,可到底腿脚太软,还是没能撑起来。
想来月儿还是老实的,并没有说当初这毒是染儿所下,可容家女儿,即便不曾娇惯,不曾另眼相待,却是名门闺秀,又是哪里能中毒?
若是皇上当真惦念,即便月儿不说,那位就查不出来么?
何况皇上对中毒之事只字未提,开口便是如此大事。
容相暗叹一声,缓缓的闭上眼睛。
“宗瑾啊,皇上是在告诫我容家啊——”
………………
书房的们关合。
走出房门的容宗瑾返身小心的关上房门。
遂,他走下台阶,站到了庭院之内。
日头灼灼的烫着他的头顶。
容宗瑾的眼中幽深如讳。
发烫的发丝滚热的贴在他的发髻鬓角。
袖下的手紧紧的攥到一起。
月儿她,她当真是有孕了?
不!他不信!
绝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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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就是京城皇后有孕的传闻传遍之时,朝中,一纸圣谕明朗了传闻真假。
当今皇后,容家女儿加册典“贤,淑”之名。
容家先前犯过之人轻判一等。
皇帝大赦天下。
另,更有十数名官员升迁。
整个朝廷上下似乎都因为皇后有孕而生气勃勃。
只是深知朝中底细的官员们看着那十多名的官员升迁单录,各自心头都打着一本明帐。
容家女儿母凭子贵,尊贵非常,不止容家获罪之人也被轻责,连天下刑罚之人均都得了皇后腹中孩儿的福荫。可偏偏那些升迁官员之中,隶属容家子弟者却不过一二。
历来,高位权高者便不乏后宫之尊位,可毕竟朝堂之上才是重中之重。是以,似乎已然昭显着此番皇上的用意。
于是,各自相看了眼,又瞅了眼前面丞相之位上的空位,也就都明白了一二,在宣布退朝之后,就均都各自散去了。
庙堂之外,白玉栏杆,碧石为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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