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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为官(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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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偏僻的院落呈现在他的面前。

不同容府其他院落的繁华,此处独显得幽静的多。

一来,这里已经近一年无人居住。

二来,本就鲜少人烟。

容宗瑾脸上挂着的笑意缓缓的退散了去。

容宗瑾温润的眸子里沉静如潭,似乎永远都淡淡勾着的弧度的唇角也不着痕迹的沉了下来。

他抬手,推开院门。

院落里,青板石的小径带着沉淀的颜色从他的眼前铺开,沿着小径左右,几处的花草在隐隐而来的风中摇曳。

院中,几株大树参天,本就不着光亮的院子,此刻更显出一丝的阴沉冷意。

容宗瑾的目光在院中一一扫过,遂,他低下头,沿着青板石,往里面正中的屋子里走过去。

院子里虽不曾繁茂,可显然是有打扫过去的。

门扉紧闭,上面并没有什么尘土。

容宗瑾推开门。

“吱呀——”的声响,一如外面阴沉的屋内,缓缓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桌椅床褥,茶盏书籍。

无不是摆放整齐。

甚至桌上还摆着本掀开的书册。

即便是不过去,他也知道那本书掀开的那一页上写的是什么。

甚至,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她离开已经九个月零三日。

而他每隔十日就过来一趟。

所以,这间屋子,他已经来过了十八次。

这一次,是第十九次。

只是不知道第二十次过来的时候,这里又会是什么模样。

容宗瑾走过去,再度停在那本书册前。

他低头看着上面的字迹,耳边却是再度回响起熟悉又心痛的话语茵茵。

“瑾哥哥,我不想入宫……”

“瑾哥哥,你能永远对我好吗?……”

“瑾哥哥,不要不管月儿……”

“瑾哥哥……”

“……”

最后,那一声声的“瑾哥哥”像是纠缠在他脑中的符咒深深浅浅。

容宗瑾额角的青筋崩起,袖下的手更不由自主的紧紧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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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仪宫。

低沉的天气布满天际。

屋内,阵阵飞舞而过的凉意沿着窗棂透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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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盛夏,明明凉爽,此刻却是冷意乍然。

便是侍奉在外的宫婢们也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凉。

帘帐屏风之内,锦衣华服的容纤染身上披着一层薄毡,软靠在身后的垫子上,眼中恍惚,茫然若没有焦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盏冒着热气的茶盏端到容纤染跟前,容纤染的视线终于转了转。

她落目其上。

那盏茶盏泛着淡淡的香气,是她最喜欢的宁神茶。

“贵妃娘娘!”

低低的声音入耳,容纤染的眼中闪过稍许波动,她抬眸,旁边的人面色沉静,看着她的脸上隐隐的显出一丝关切。

从她入宫,香玉就侍奉在她身边,一贯冷沉,鲜少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神情来。

容纤染扯了扯嘴角,把宁神茶接过来。

茶盏温暖,周身的凉意都似乎瞬间烟消云散。

“贵妃娘娘,还是有转机的!”

香玉说道。

转机么?

容纤染摩挲着茶盏的暖意,目光落在茶盏里的水意之中。

香玉不是自小就侍奉在她身边的,并不知道三年前她的所为。

……若是知道了,恐怕这两个字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说出口。

历来父相宠着她,也一心想要把她提上一朝后位,可父相的性子,她却是再清楚不过。

即便信奉尊卑有别,嫡庶之分,可骨子里还是以容家一门为荣。

不管对外如何的阴谋诡计,对内则务必兄弟姐妹情深,即便只是装装样子,也不能让人有了诟病。只是她仗着父相的偏宠,自小就对那个丫头不假辞色,父相也是溺宠与她,并不曾说什么。

只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不甘,那个丫头的母亲,就是侍奉自己母亲的侍婢丫头而已,只是一朝得了雨泽,生下了这个丫头才有运抬了姨娘。可就算是一个由丫头侍婢抬上去的姨娘,父相也不曾亏待,吃好喝好,甚至明知道这个丫头不过只是识得几个字,还是让这个丫头有幸参加大选。

——她不过庶出的丫头,凭什么和她容府嫡长女平起平坐?

于是,三年前,她发了狠。

那时的她,在容府便是说一不二,那个所谓的容大公子也不过才入父相的眼没多久,对她,也只有听从的份儿。

她以为这一切不知不觉,即便日头这个丫头入了那人的眼,和她一起入了宫,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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