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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上)这教授是超级反派(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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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

「洛希!」

他三步併两步地衝下楼梯,听到呼喊后剎车,差点扭了脚踝。

「嘶」

他忍痛抬头,就看见虞渊跟小葱,他俩倚着三楼的栏杆对他打招呼。

今天要回校进行升学諮询,他特意预约了一大早的时间,想不到以懒惰见称的虞渊也是。

「唏!」他也挥了挥手,点击手錶示意赶时间,再挥挥手就继续跑。

虞渊应该是东方人,又或是混血儿,脸容充满东方感,而且操控的也是电。

看见虞渊就会让他想起伊利亚,他简直像个小伊利亚似的。

这五个月来,他根本很少时间不是想着伊利亚。

才跑出校门不久,他就看见十八号的身影出现在远方天空,那黑点愈放愈大

认真的?这女人的职务究竟有多轻松?天天都浪费纳税人的钱去当跟踪狂?

平日的课表就罢了,连他今天一大早回校都知道?

眼见十八号愈飞愈近,他边跑边举高双手打出大叉。

他今天真的没时间去跟十八号进行第几百次的辩论比赛。

十八号虽然会意,但仍悬浮在近空,双手环胸、死死瞪着他。

他不得不停下来,猛烈挥动双手,让十八号哪里凉快滚哪里去。她狠瞪他三秒然后比出一隻中指后,总算转头飞走了。

他苦笑摇头继续跑。

天啊,跟那超级反派的约会,他真的快要迟到了!

当天在诊所,伊利亚没有开玩笑。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机械人有没有开玩笑的功能,他是真情切意地相信——

洛希,他,一款不学无术的高中生,一个本应救人却害死人的废弱超能力者,只要肯努力就能操控时间,甚至令时间倒流。

为什么在林林总总、语无伦次的承诺中,伊利亚偏偏挑中这个最不可能的?

经过漫长沉默的对视,他们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一动不动,只有血泊无声漫延到伊利亚的鞋头。大概是凌晨四点了,天色仍黯,早鸟开始啼叫,那种啼叫于此情此景过于欢快。

他能看得出伊利亚看着他的眼神复杂、彷彿脑中左右搏奕,出现千万次杀死他的念头又被推翻。他躺在地上等待死神的审判,像被大猫死死盯着的老鼠般不敢动。

良久,彷彿风化成一具雕像的黑发男人动了,把一条毛巾扔到他身上。

「清理乾净,诊所0900要准时开门。」

他忍受剧痛挣扎着爬起来,还没脱出死里逃生的震撼,懵懂地拿着那条毛巾。

黑发男人已转身往内走去,出来时拿着拖把跟水桶,对他杆在那儿很不满。

看着那与黑发杀手超级不搭的家常洁具,他发现伊利亚是认真的。

认真接收了他的承诺、达成了不现在杀他的条件认真地要一个胸口破大洞,浑身赤裸的人去抹地。

伊利亚的眼眸再度泛起橘光,他吓得立即照办,一手扶胸、一手用力刷地。

黑发男人看了他好一会儿,好像才发觉人类的夜间视力不如他,他微微侧头,整间诊所由暗转亮,所有电灯都大放光芒。

他这才看见奶白阶砖上的血潭被他愈抹愈开,看见自己身处的地方嫩黄色的墙壁上绘满了卡通动物跟花朵,充满童趣。门廊、柜檯窗口及桌角都是圆润的,脚边破碎的玻璃有些是柔和的彩色,此前肯定绘着图案。

这里不是儿童诊所就是动物诊所。

不,是动物诊所。凌日之前说过在他跟緲緲被奇利袭击的山头上,找到家养动物的毛发——伊利亚肯定从那时就暗中观察他。

他死死压着破碎的骨肉、快掉出来的心脏去清洁,但进一退三,鲜血从指缝间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他在自癒,但远远不够快,还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晕。

「我我这样没法抹乾净」

伊利亚不发一言,早有备而来,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拿出黑色工业胶布。

嘶啦————拉出一大段胶布然后递给他。

他不敢不接,用颤抖的手拿走胶布,开始往自己的胸口缠这傢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比奇利更恐怖上百倍的恶魔。

他十八岁生日的凌晨,吃了陌生人的尸心作生日蛋糕,浑身上下只缠着一条黑胶布,在动物诊所内扫玻璃

不是说他不是罪有应得,不是说这摊混乱不是他整的。

只是此情此景比他最失真的梦境更荒谬,他想过遇上英雄狙击手的场景、想过终有一天害死老人的报復会降临没想到那个报復以家务监工头的姿势降临。

人在过大的衝击下会自动关机,大起大落后,他不熟练但认真地清理诊所,活像色情片中的抖在做主人任务。

他正努力用黑胶布黏好窗户,应该是去整理诊疗室的伊利亚回来了。

他检视一番他的劳作,毫无表情地把蓝色衣物递给他,示意他去洗浴间清理自己。

他依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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