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朝廷做生意,地位超然,不知真假。
或许与这些人多接触也能找到一些商机,只是范希文并不懂外语,更没有合适的货物。
发财之念尚处于未受精状态,孵不出小鸡来。
范府的宅门大开着,几个下人在里面打扫,这般隆重倒是少有。
两个小厮在清理房檐上的苔藓,所用的梯子有些走样,受力之下摇摆不定,梯子上的那位叫下面的莫涮坛子,双手反扣檐下担板。
见范希文两人进院,看得愣住了。
“知道我今日回来,还特意打扫,让在下情何以堪。”
范希文臭美道。
他自是知道自己的地位,这次回来必定落不下好,索性嚣张些,气势拿够。
下人们可不这样想,自七少爷走后,大夫人心情仍不太好。
如果见到这扫把星在今天回来,指不定又要如何发疯。
扶梯小厮撒手便往里小跑而去,准备向大夫人禀告。
梯子上那位则更加不敢乱动,双腿抖动,嘴唇微白。
直到范希文亲自帮他扶住梯子,才缓缓下地,别扭地向七少爷道了谢。
原以为会得大夫人亲自接见,出来的却是一位青年。
颧骨很宽,将他一张嘴也拉得老长,一派富家子打扮,腰侧别了一把精致的算盘。
“是二少爷,范贵。”
有为知道七爷这老毛病,又该提醒了。
原来是大夫人的遗肉。
“父亲说的话你不记得了,怎的还敢回来?”
范贵语气汹汹。
“如今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与你说不上话。”
范希文双手环抱,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还夸张地站了个三七步。
“嘿嘿!你有何身份,得中了举人?”
“我有先生赐字,无邪。往后见我可称一声无邪先生,或者无邪居士也行。”
范贵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从未想过面前这个草包有朝一日能如此趾高气昂。
仅因为有了个先生赐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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