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了他的怀抱。将地上的包捡起来收拾了下。他却忽得抬了她的下巴,冷着声音:
“我讲完该轮到你。给我说清楚,今天跟他做什么了!?”
她摇头,显然不想多说:
“没什么。喝了几杯。”
说着便换拖鞋往楼梯上走。走到一半便被他从后头腾腾腾的几步追上,揽了她的背,横着抱起来,哑着声音:
“不说没关系。去我身下好好讲。”
“”
入了冬,婉家的老太在清早上洗手间的时候跌了一跤。家里只有一个阿姨,等她发现的时候老太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这下把婉庭空急坏了。
她搬出来近一年了。每周固定回去一次。老太太极少搭理她。很多时候都是她在书房,而婉庭空坐在沙发。等老太太吃过饭睡下了。孙显新便来接她回去。
这次摔得不轻,右脚绑了石膏被结结实实的固定着。
婉庭空从早到晚地在医院待着。可老太太还是不不语。
孙显新只不声不响的陪着。碰上去拍片子,请的护工没什么力气将老太抬上轮椅,孙显新就过去将老太太横着抱起放上轮椅。老太太原先不愿意。僵着脸硬坐在床上、可不愿意也没法子,自己根本没什么力气。只任着他们搬来搬去。
年头的时候她便退下了。原先的下属听闻消息都赶过来探探。要孙显新在便会起身招待。老太太也不介绍。有人问起这是哪位?她便回说是远方亲戚的儿子。
碰上婉庭空不能来,便是孙显新陪老太。他话也不多。一待就是一整天。
老太太脾气硬,要吃要喝要上厕所了,只跟护工讲。
护工照顾吃喝,上洗手间只能搀着老头。孙显新看老太太艰难的下床,便走过去,认真道:
“你这脚不能下地。”
老太太不理他,他也不介意。只揽过老太,小心翼翼的往厕所去。第二天竟给她带了跟拐杖过来。教她拄着拐杖往前迈。
在医院住了近半个月,孙显新想将老太接回自己家方便照应。老太死活不愿意。只婉庭空隔三差五的回去。偶尔还会住几天。
那日他在厂里,刚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老太竟来了电话
“在哪里?”
命令又威严的声音。索性他也习惯了。
“厂里。”
“那丫头呢?怎么打电话不接?”
他拿起椅背上的大衣,边回边往外走:
“今天跟朋友约了看电影”
那头静了几秒。又道:
“你呢?”
他关了办公室的门。随口回:
“回家。”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孙显新都以为那头断了线。却忽然响起那端肃严起敬的声音:
“那你过来吃饭。”
“”
婉庭空是和尔嫣宁从电影院出来才看到他发来的和奶奶吃饭的消息。
当时头皮一麻。
宵夜都顾不得吃了,拦了车便往家赶。
他已经回来了。一贯闲散的坐客厅沙发里,换了深蓝色的睡袍整个人看起来更呹气黝黑。
她坐到他身侧,只问:
“找你去做什么了?”
他换了电视频道。瞧她一眼,表情有些冷:
“还能是什么?不就那些陈词烂掉,让我尽快跟你散。”
她的表情整个僵下来。又听他问:
“怎么办?”
他俩是私自去领了证的。他一直说要办酒办酒。可她一直不同意。不等奶奶点头。她就不想办这个婚礼。孙显新只说她蠢。证都敢跟他扯了。婚礼还怕什么。可婉庭空就想等奶奶的一个答应。
现下看来是全然没戏了。
她的手指敲着沙发,抬眸子看那个男人,又忽得将脑袋低下。最后站起来。声音闷闷的。显然心情跌落到了谷底。说话的口气也虚弱无力:
“什么怎么办。之前怎么办,现在还怎么办。”
他侧了身子。依旧面无表情:
“不散?”
婉庭空看他一眼,一点都没了和他斗嘴的心思。转身就想往楼梯去。
刚走半步就被他从后头一把揽了过去。婉庭空大半个身子便坐于男人腿间。她挣扎着起来。显然没有要跟男人缠闹的意思。
孙显新却摁着她。将她整个圈在跟前。只在女人耳边低语:
“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