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琼娘回到王府,因为怕那位王爷又似别馆时半夜入人房中,她昨晚特意跟娘亲睡到一处房间。
但是这王爷许是挨过了刀笔吏敲打的缘故,这次请她入府,显然变得规矩多了。虽然曾派人送冰摇扇,可并无露面打扰。
对此,琼娘很满意,主家跟雇来的帮佣当是如此。
到了,却被他人重新誊写,署上了别人的名字。”
楚邪喝了口茶,望着湖水,心里想到:这太子其实也是干点人事的,不然那寒门举子一朝金榜题名,接下来就该是洞房花烛夜了,到时新娘子出不得门,他岂不是无宴可吃?
二皇子刘剡这时也到了王府。琅王听下人禀报便起身相迎。待得刘剡到了凉亭,便笑着问:“你们二人在聊些什么呢?可被我搅了清局?”
卢卷也不隐瞒,便笑着说:“正跟王爷说起这次科考被替卷失了头名的可怜举子呢?叫……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尚云天。”
刘剡也替那叫尚云天的举子惋惜,又问楚邪:“那举子看了头甲状元贴出的文章是自己的,便写了状子,要去宫门口敲鼓告御状,王爷你怎么及时发现,将他拦下了呢?”
楚邪当然不会说,当时他人在江东,生怕这举子突然娶妻,是以暗中派人跟踪着他。
若非这般,也不会发现竟然有人想要暗中杀害这书生,将他推入河中。他的手下心善,出手及时将那倒霉蛋救下,并将此事告知于他。
京城里恰好出现了两件雷同的轶事。据说两位落榜的举子因为心气不顺,先后投了护城河自尽,害得城门护卫连着几天下河摸尸体。
最后这些护卫们巡逻时看见有书生模样的人在河边晃荡,便干脆拉进衙门里关几天,免得再有投河的,捞起来伤风感冒、劳民伤财。
楚邪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处,立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猫腻,便加派人手继续跟着这书生。
待得这位举子出街看到了街口护栏贴的头名文章时,便闹着告御状。而楚邪听闻了手下报告之后,也一下子豁然开朗。
大沅朝的这位储君做事,真是艺高人胆大,不拘一格降人才啊!
他除了表示佩服之余,也想好好筹划下,给太子爷添添堵。但是这事,他不好露面,便让朝中无职的闲人卢卷出手,将那书生妥善地保护在京郊别馆里。
可笑的是,新郎官都凭空消失了,那小厨娘还满嘴的胡,说着自己不日便要嫁人。
楚邪想着戳破这小娘谎时,当是如何责罚于她。
刘剡问完话后,却见琅王久久不回答,也不知神游到了何方。
幸好此间俱是打小的玩伴,二皇子也知道这人随心所欲的性情,倒也不甚介意。倒是卢卷在一旁解释说,是琅王的手下在京城办事,偶尔发现太子的人欲加害书生,才将他救下云云。
说到这后,卢卷微微摇头道:“这般德行,怎么堪当一国储君?也难怪万岁爷有意废储,改立二皇子你为储君……”
听到此话,刘剡打了手势,示意停住,淡淡道:“皇兄虽然行事太过荒谬,但圣裁在帝心,此话休要再提。”
就在这时,有小厮一路小跑从湖上的栈道跑来,对着亭中的三人拱手道:“太子爷亲自来府上祝贺了,现在车马就在巷口,王爷您要不要出门迎一迎啊?”
太子驾到,岂有不相迎的道理?
楚邪伸了伸腰,起身对两位好友道:“二位也起身,随着本王一起迎一迎太子吧。”
太子亲临琅王府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很快在京城各个府宅里传开。更有人影传,说是万岁爷说不定也会亲临。原本准备过礼不露面之人,赶紧净脸剃须,换衫备马。
更有家中有待嫁女儿的,也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并带到王府,若让万岁爷龙眼看中,那是最好,退而求其次,太子府里虽有正妃,但侧妃不多,今日的侧妃,来日的娘娘,也是不错的皇家归属。
可是这样一来,原本备下的百十来人的席面,竟然不够。
楚盛又临时在二皇子的府里借调了桌椅,连同内院的庭堂也摆上了席面。
幸好琼娘事先备下的料足,菜盘子匀一匀,也不会让席面空摆。
一时间,琅王府内外,人头攒动,华衫锦衣,热闹极了。
到了午时开宴时,伴着大内太监的一声尖嗓,万岁爷果然亲临了这位外省王爷的府上,为蓬荜增辉,屋宅添瑞。
原来这万岁爷吃宴,也是临时起意。
他原是不知琅王今日开府办宴,后来也是在御花园里听了侍卫闲语,说是那狼王开府,席面甚大,可惜无人前去,恐怕要凉了宴席。
嘉康帝一听,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