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明白。”
周昭如何不明白。
倘若杀死哥哥的凶手不是陛下派出去人,那么定是那皇后或者贵妃的人,这个人能知晓原本只有陛下、长阳公主还有周晏三人知晓的秘密,一定是陛下身侧的人。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天子怎能容忍自己的亲信,出卖自己,另投了新主?
他可以选择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谁。
但是不喜欢在自己尚在之时,开始背着他争夺,这根本就是虎口拔牙。
“杀人偿命,你会等到的。”陛下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周昭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激动的欣喜,“谢陛下。”
周昭面上如此,心中却是无比的冷静。这话她不会信了个十成十,这会儿陛下能轻松承诺,不过是因为不知道凶手是谁罢了。万一那个是三皇子呢?是太子呢?是有免死金牌的闵藏枝呢?
亦或者是某个便是陛下也不能随意动弹的重臣,那又当如何?
她周昭会靠着自己,堵死那人每一个脱罪的机会。
殿中一片静谧,陛下没有再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说道,“你且退下罢。”
周昭拱了拱手,长唤了一声,“诺……”
她说着,躬身退了出去。宫门外不远处,淮阳侯同何廷史在那里等着,这会儿雪已经下大了些,宫道上白茫茫的一片。
何廷史瞧见周昭,抬腿飞跑了过来。
他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子,也不知晓这会儿腿脚怎么这般灵光,一下子就跑到了周昭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昭,见她好好的,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惹怒陛下吧?你不好,不似白沥,还能做太监抵命。”
周昭听着这张不饶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别扭话语,噗呲一下笑了出声,“没有丢廷尉寺的脸。”
何廷史冷哼一声,“丢脸总比丢命好,廷尉寺哪里还有脸?不对,还有常左平那张刀子都划不破的厚脸。”
不远处听到这些话的淮阳侯还乐呵呵的,他不知晓自己的亲儿子已经被常左平厚颜无耻的罚了三锭金,赵易舟回去没有说,大概是十三曹也要脸。
臣,等到了。”
周昭说着,背上起了冷汗。
都说伴君如伴虎,秘密涉及夺嫡,陛下先前和蔼犹如平易近人的长辈,并不影响他突然的试探。
若是她应答不对……白沥就是前车之鉴。
陛下闻,突然站起身来,他从桌案后头走了出来,走到了周昭的面前。
周昭低着头,只能瞧见他绣了金线的靴子,以及腰佩下方晃动的流苏。
“若是朕让你取出来呢?”
周昭抿了抿嘴,“臣一定会誓死护其周全,甘愿为陛下做饵。”
想来陛下对那人是谁并无头绪,他也想到了,周昭去取“秘密”,定然会有人出手抢夺。而那个出手之人,说不定就是藏在他身边的凶手。
陛下的声音从周昭头顶传来。
“你果然很聪明,将东西取回来,找出凶手是谁。朕的东西,只能给,不能夺。你可明白?”
“臣明白。”
周昭如何不明白。
倘若杀死哥哥的凶手不是陛下派出去人,那么定是那皇后或者贵妃的人,这个人能知晓原本只有陛下、长阳公主还有周晏三人知晓的秘密,一定是陛下身侧的人。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天子怎能容忍自己的亲信,出卖自己,另投了新主?
他可以选择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谁。
但是不喜欢在自己尚在之时,开始背着他争夺,这根本就是虎口拔牙。
“杀人偿命,你会等到的。”陛下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周昭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激动的欣喜,“谢陛下。”
周昭面上如此,心中却是无比的冷静。这话她不会信了个十成十,这会儿陛下能轻松承诺,不过是因为不知道凶手是谁罢了。万一那个是三皇子呢?是太子呢?是有免死金牌的闵藏枝呢?
亦或者是某个便是陛下也不能随意动弹的重臣,那又当如何?
她周昭会靠着自己,堵死那人每一个脱罪的机会。
殿中一片静谧,陛下没有再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说道,“你且退下罢。”
周昭拱了拱手,长唤了一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