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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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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当然不敢到处乱说,但看见牧碧微这模样,又是随戴世妇一起过去,不想竟独自被打发了出来,便猜测她定然是心绪不佳,哪里还敢凑过去献殷勤?

因此阿善与芮久离开后,牧碧微扮着一副落寞寡欢的模样,向东暖阁走几步又叹一声,如此几回,见宫人都识趣的不敢凑过来,这才脚步一转,借着殿中树木掩护,悄悄的向聂元生改奏章的偏殿而去。

她轻车熟路的到了殿外,先从对着宫墙死角半开透气的殿窗望见殿中只聂元生一人的身影,这才娴熟的越窗而入,却见聂元生对自己的到来波澜不惊,还道他是早早发现了自己,不想上了丹墀,却见聂元生一手支颐,一手执笔,那笔上朱砂都快干涸了,仍旧不见他落下,双眉紧皱,却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紧要之事,压根就没察觉到牧碧微的靠近。

见状,牧碧微起了顽皮之心,蹑手蹑脚的绕到了他身后,猛然伸手一把蒙住了他眼睛。

不想她才蒙住聂元生的眼睛,就被一股大力一拉!

顿时,牧碧微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跌坐下去!

她低呼一声,却觉得腰上一紧,目光看去,聂元生正小心的将朱笔放到旁边,免得沾到衣袖,嘴唇几乎贴住了她耳轮低笑道:“这么个人从我跟前走过还看不见,真当我傻了么?”

牧碧微回过头来,白他一眼,嗔道:“你还好意思说,见我进来也不招呼一声,不当你傻了,难道当你变木头了?”

“这个你却不知道了。”聂元生悠然说道,“若是不做木头,又怎么有这温香软玉抱满怀的福气?”

他又道,“不然要哄你走近还得花功夫,再水磨个一两刻才能牵个手……如今半句话没有就抱你置膝上,你说早先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省事省力的法子?唉,实在是失策、失策!”

牧碧微伸手在他额上用力一点:“没个正经!”

“要正经做什么?”聂元生忽的在她颊边一吻,戏谑道,“这世上抢着争着做正人君子的人太多,也不缺我一个,我又何必非要同他们争去?”

说着却有些上下其手起来,牧碧微一面嗔道:“我今儿可也留不了多久,借口叫阿善寻了个人去找那两株绿水秋波,才觑到的空子……”

“只叫人去寻?”聂元生俯在她脖颈处轻轻吻着,温热的气息吹下,显得格外暧昧旖旎,他有些不满的嘟囔,“我仿佛记得那几株绿水秋波这几日一直放在了东南角上一个没起名的小池塘边,虽然是个小池塘,但也有及腰深,你该叫阿善和宫人走到附近时,寻个机会把人弄下去,如此可以借着更衣之类的借口多拖延会也好。”

牧碧微任他吻着,眼波流转,轻笑道:“你今儿借口真多……可惜没早告诉我,嗯?我怎么觉得你今儿心情特别好?方才进来看你不是一副苦大仇远的模样?”

因姬深名讳的缘故,那一个深字就要避掉,进宫两年,牧碧微改口也改成了习惯,如今叫她说苦大仇深反而不习惯了。

她一面好奇的问,一面手抚摩着聂元生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背,聂元生气息一沉,似收敛了一下,方含笑道:“喏,奏章就在眼前,你自己看了就晓得我究竟是喜是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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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到最后一句,吾忽然觉得警钟大作!

于是我要求认为是爱我的!!!再给人家次机会看完下面一章嘛……

这次我一定要争取拿到“惊喜”,当然你们还是要爱我哟!

[挽袖子]

惊喜还是爱我(中)

牧碧微好奇心起,低头一看,先道:“咦,是计兼然的具本?他说了什么?”

这奏章并不长,她几眼扫完,微微蹙起眉:“计兼然也要致仕?”

“之前陛下加冠,蒋遥请退的时候,他亦请从,只是蒋遥去年和年初都大病过一回,一直到五月里精神犹自不济,的确做不了什么事,高太后也认为再留他在任不但无用,反而会给陛下落个不体恤老臣的名声,还不如提早物色新的左相人选。”聂元生在她颈侧吻着,此刻抬起头来一叹,道,“只不过虽然先帝当初选他们两个辅政,为的是他们与后宫干系不大,也不涉军事,和曲家高家也没有什么紧要的姻亲,走的是诗书传家的路子,因此在有资格有能力辅政的臣子里最让先帝放心,问题是这两人究竟都是世家出身的。”

牧碧微点一点头,了然道:“即使一文一武,但相比如我外祖父那样的官吏,蒋遥也好,计兼然也罢,到底更愿意提拔和信用高家曲家这样的人家的子弟。”

“所以他们两个一去,有资格顶上的不是高家曲家的直系之人,就是他们的重要姻亲。”聂元生苦笑,“因此我跟陛下进言了半晌,陛下才同意留下计兼然继续主持朝政,即使如此,你看这里这些……”他扫了眼四周堆积起来的奏章,摇头道,“计兼然是右相,原本就一直帮着蒋遥打下手,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性格,一言以蔽之,乃是善谋不善断,远不及蒋遥多谋远虑,否则也不至于有如此多的奏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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