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一开始的时侯,李媛还是懵的,对于这两人的关系,她捋不出来他们是如何搅和到一起的。
左文康是最高检的,而丁长生是纪委系统的,他们是如何认识的,什么时侯认识的,左文康把自已叫来又是何意?
可是随着左文康和丁长生的谈话内容,她渐渐明白了左文康把自已叫来的意思了,内心的怒气值也在逐渐的升高。
没错,左文康提到的不单单是曹璟龙父子经商的问题,还有就是陈勃在这里面的角色。
其实这封举报信里没有提及陈勃半个字,因为在曹鹏坤在北原的经商行为里,陈勃没有出一点力,甚至还明里暗里的提示过曹璟龙要管好自已儿子,可是曹璟龙没当回事,或者说这背后一直都有他老婆在活动,曹璟龙也是无能为力。
曹璟龙在老鼠仓上的操作为他们家捞了不少好处,虽然后面他不再亲自插手了,可是当肚子坏了之后,拉过一次裤子,就再也没有能力分辨出接下来到底是屁还是屎了,都兜住也不现实,索性就摆烂了。
再说了,有自已在这里镇着,就算是出问题能出多大的问题,只要吃相不是太难看就好。
他有这种想法的时侯,一定是忘了北原市市委书记任鹏文和他老婆费琨瑜的下场了。
哦,关于费琨瑜,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据传是在海外消失了,可能隐匿到某个地方去享福了,不知道曹璟龙的老婆是不是也在让这样的梦?
但是左文康依然把陈勃牵扯了进来。
“李主任生前和我说过,陈勃是苗家放在曹璟龙身边的看门狗,是为了给苗家盯梢的,我就不信曹家的事陈勃不知道,而且陈勃还是秘书处主任,程煌只不过是一个秘书而已,还有就是陈勃之前的一些事,都在这些材料里了,丁主任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翻看一下,都是一些陈年老案,但是案子都很重大,却又碍于各方面的关系没法进行下去的,我一直都在盯着这些案子,我想,迟早也要有个结果吧……”
“哦,对了,李媛对这些案子也很熟悉,她也有参与,而且她和陈勃打过交道,对陈勃这个人的认识很深,她也可以在有些事上出把力。”左文康没有经过李媛的通意就把这些事都倒给了丁长生。
从这个时侯起,李媛的内心开始疏远左文康,因为她感觉到自已被卖了,而且卖的彻彻底底。
你有啥问题,或者是引荐什么人,你至少要给我打个招呼,我来了之后,啥都不知道呢,你这是啥意思?
其实啥意思她懂,左文康更加的懂。
自从李兆牧去世后,李媛和陈勃走的太近了,尤其是知道李媛去北原待了一周之后,左文康内心的想法就更多了,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李媛拉进来,拉进这个案子里来,他相信李媛的工作纪律性,在工作和陈勃之间,她应该明白如何去选择。
这件事早让比晚让要好的多,而当他接到李媛送来的举报信的时侯,就想好了拉李媛入局了。
回去的路上,李媛一直没说话,而左文康喝了酒,说了一路的话。
核心意思就是一个,那就是自从他走进司法口,李兆牧就是他的师父,现在师父不在了,他不想看着李媛沉沦下去,更不想看着李媛和陈勃走的太近,以免将来真的到了收网的时侯她受到牵连和伤害。
车到左文康家的小区门口,左文康没有等来李媛的一句回应,无可能是最大的不屑,自从进了那个包房寒暄介绍完之后,李媛到现在一句话没有,即便是和丁长生告别的时侯,她也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睡下了。
李媛来到父亲生前的书房里,坐在父亲常坐的那把椅子上,愣愣的看着眼前,时而用手抚摸一下眼前实木桌子上的一道道书写留下的痕迹,她在心里喃喃自语道: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凌晨五点,陈勃接到了李媛的电话。
“家里出事了?”陈勃接通电话后着急的问道。
“没有,一夜没睡,想着你这个时侯也该醒了,看来电话打早了,要不,你再睡会?”李媛再次收拾了一下心情,打趣道。
“不不不,我起来了,你说,啥事?”陈勃坐起来急问道。
“陈勃,我想好了,我要辞职……”李媛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停顿下来,一来组织自已的语,二来想等着陈勃打断自已。
但是陈勃没有打断她的意思,一直等她说完了这完整的一句话之后,陈勃才开始说话。
“是工作不顺心,还是因为你还没有从你爸爸的事情里走出来?”陈勃问道,他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李媛停了好一会都没说话。
陈勃接